罗兰站在门边，再一次，或者说一次仔仔细细注视伊芙，不再用单纯看待有小聪明的花瓶王后的目光。他最后陈述：“我在此见到您也在您预料之中吧。”

“您不会。”伊芙笑。

“有求于我的人都不会编这种褒之词。”罗兰笑起来。

“如果您是只听国王命令的盲从之人，您会任由家父留在提比斯防线，直到不自量力地为了所谓的荣耀和毫无必要的推而死在那里。如果您是为了功名利禄打压政敌的人，您会阻挠家继续驻守提比斯防线，也不会让当时年纪还很轻的慢慢接手父亲的余，一路走到现在。说得不客气一，您得罪我们却又扶持我们，只为了亚默南的稳定。我想用‘无私’形容您再恰当不过了。”

伊芙深莫测地笑了笑，拿起那杯罗兰没动过的茶，抿了一。

“您的脖安全了。”

“没有比这更可敬的品质。”王后说，“这便是我冒险把脖伸您的绞索的原因。”

“我记得缪尔侯爵，是我害得他带着不够光彩的名声离开了提比斯边境，从赤焰之狼变成了现在的颓唐之人。”罗兰对她了，“这正是让我到困惑的地方，我猜您的和父亲都很恨我。”

经历过上一次兽的历练，又经历了一年的准备，今年的汶伽罗防线堪称全副武装。上过一年战场的老兵带着扩招后的新兵，前者想要一雪前耻再创辉煌，后者跃跃试地想要成为新的传奇。去年表现优异的人如今已经成为了士官，而去年为汶伽罗牺牲的烈士们都在灵碑上，他们的亲属已被妥善安置。

“我习惯喝比较甜的茶，加两勺蜂蜜，四块糖，有助于工作，仆人大概忘了和您说。”罗兰无辜地说，看着面前被齁得脸都有绿的王后，觉得今天糟糕透的心好了那么一。

然后呛得咳嗽起来。

小王的诞生一样没怎么影响到汶伽罗防线，好像有了安娜伯爵驻的区域，所有人民都变得淡定了。

罗兰对她询问地抬起眉。

“我只是忠于我的工作。”宰相抿了抿嘴。

冬去来，夏来往，城正渐渐步正轨。每一件事都行得就班，变化微小而顺利，以至于安叙找不到什么值得记录一的东西。

“您这些年来的温和与……原谅我实话实说，与循规蹈矩过的行事风格让许多人忘记了锐目之鹰的风采，但我可是斯图尔特家的女儿。”王后说。

======

正如已经定名的雷霆堡，日新月异的汶伽罗防线也产生了能被称为城市的聚落。这座位于北方的寒冷城市却被人们叫“城”，因为在四冰封的严酷冬季，这里的室依然可以温如。

领主安娜伯爵亲自主持了灵碑的落成典礼，烈士的名字被雕刻在大的石上，位置非常显，每一个汶伽罗的人都能看见。时至今日，灵碑边每一天仍有被放上的鲜花，有前来拜祭乃至祈

“让赤焰之狼变成酒鬼的不是您，而是他自己的弱。”伊芙说着听起来冷酷无的容，脸上却浮现了一抹怀念的笑容，“那时候我还小，也曾恨过您，但后来我认识到，您是个无私的人。”

绞死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