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显得相当寒酸。

伯爵大人的到来，并没有什么用。

“克里斯，你之前在汶伽罗防线的吧？”安叙问，“这里一直是这幅样吗？”

弗洛拉发布的，报酬昂得能让雷霆堡的平民都动心的招工启事，依然无人问津；安叙一行人中任何一个，走到哪里都会遭遇冷遇；行拉过来打听的人一问三不知，没一会儿就杀猪似的大呼小叫，刚才还找不到人的营地很快聚集了一堆人，他们面不善地把这些外乡人团团围住，那种气氛让人不安。

伯爵大人的住所只是一个大一号的帐篷，居然还打着补丁，勉不漏风。里面摆放着工拙劣的家，床上蒙着大块，和倒是和，看上去完全像个野蛮人的床铺。至于其他人，仆从也好，带来的重要人士也好，全只能住简陋的小帐篷，都要弯腰。先行一步的女仆长弗洛拉和安叙碰了，脸又青又紫，愤怒和羞愧都堆积在上。

“万望见谅，安娜伯爵大人！”为首的骑士行礼，“荣光骑士团的德里克向您致敬！罪人罗纳德畏罪潜逃，他的亲信席卷了军备和财产，带着乱党一并逃走，只有我等不得信任之人留。汶伽罗边境如今穷困不堪，实在让人羞愧啊！”

“几百年的传统不是四五年时间可以改变的。”克里斯摇了摇，“兽中来来去去的人很多，留来的人中有不少以新汶伽罗自居，也变得排外起来。”

从弗洛拉带着调令前来的那一天起，这里的最统帅德里克就一直在推脱一切要求。新任指挥官住的府邸？不巧，谋逆者畏罪潜逃，把旧居一把火烧了。要新造？哎呀，人手要么被叛党裹挟而去，要么被怕被牵连逃跑了，剩的都是战士，战士可不了这个，不信你去问问，瞧，没人肯应吧。要招工？也成，可惜这里地广人稀，能不能招到人就要看运气啦。

“这群胆大包天、目中无人的野蛮人！”弗洛拉控诉起那个老泥鳅的斑斑劣迹，气得嘴唇直哆嗦，“哪里到了连伯爵大人的用度都要削减的地步！分明是他们沆瀣一气，偷奸耍！还好您来了……”

人类的南方边疆几次向更南推，北方的汶伽罗防线却已经有了两百多年历史――寒冷的气温与异兽狼狈为奸，让这条古老的防线无法继续向北推。哪怕是现在这样的纬度，对于科技落后的人们来说也显得相当严苛。为了维持住汶伽罗防线，当初的国王将所有罪民一脑儿发到此，用骑士团他们的监军。

很快安叙见识到了这个“穷困不堪”是什么样。

“排外吗？”她回忆了一发前看过的资料，“听说罗纳德亲王的招贤令什么人都招，应该让很多外来者都到汶伽罗防线了才对。”

关于汶伽罗边境的人文生态，可以一个长长的报告。

这位前骑士依然很少主动开，但要是安叙问他，他也会多说几句了。安叙记不得这变化何时产生，大概是他们来到汶伽罗附近的时候？或许是因为汶伽罗这块地图是克里斯的前主场，需要他个介绍旁白吧，安叙这样猜测。

“汶伽罗防线的人有些排外。”克里斯回答，“驻守多年的指挥官谋反更让他们对外来者警惕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