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试过我才知！”将军说，“你当边民没想过种植？”

她会种田吗？不会。她的兴趣好是种田吗？不是。安叙没得到如何种田的神启，也没法咻地拿一堆成果来证明普通人也能种田的可能。因此当她斩钉截铁地让人去种地，然后不确定地说只要“把种丢地里浇施就能种很多粮”时，修院长一个劲打太极，请神似的把神眷者请了去。

安叙没有随空间，没有辅助系统，没有灵泉、灵土、灵植等等等等。而作为农村移居到城市的第二代，安叙对农田的唯一印象，只来自于每年节回乡老家时远远望过去的那几。

“种田呢？天是收不了，可是秋天就能把垫上的钱全还掉啦！”她连忙说。

“的确如此，但收也少。以前的兽后不仅有晶，还有肉、等等，可以贩卖给行商换取想要的东西。今年……”将军摇了摇，看着安叙直叹气，“肉少嘴巴多，勉能糊。”

提比斯边境气候适宜，野果掉地上都能长成一片。最初驻的边民也曾怀着侥幸心理种植过，可惜种一粒麦只能收获两粒，还要经过漫长的时间，实在得不偿失。

“总好过他们搜刮平民，今年大家付不起这个钱。”简说，“如果修院长也交不供奉，他要么铤而走险，要么被撤走。”

“今年付不起，是说往年付得起？”安叙被带跑了注意力，“今年的损失不是比以往小吗？”

越人士发家致富的秘籍。横竖现在没有战斗副本可刷，在空闲时间搞建设也不错。

唯一的问题是，这个梦有太写实。

异兽和边境的人组成了一个生态圈，一年一度的兽像是自然选择，减少人，提供资源。打个比方说，兽是狼群，边民是鹿群，狼删减老弱病残，尸还能滋养大地，生丰茂的草料。安叙仿佛外来生侵，刷地把狼灭了。于是鹿过度增长，草场缺乏滋养，最终导致鹿群超过了这个脆弱的生态系统可以承受的数量。

“不试试怎么知？难你也觉得只有神和异能者才能到？”

“嘛要钱啊！”

安叙对着摆明不相信的修院撇了撇嘴，心说这想象力都没有，好意思当神棍吗！她转去找了简，把修院长的说辞讲了一遍。将军皱着眉，说：“照一般晶和金的换算量，这一年供奉斯图尔特可以钱应急。”

边境军和边境的修院虽然相看两生厌，但在面对阿铃古的教宗时，反而隐隐能算作天然同盟。修院长不想被调走，边境军不想调来一个未知的、可能更严苛的教廷爪牙，大家都巴不得天皇帝远，自己窝在边境上闷声发大财。

这种年年筛选人的况，全民不种植、只打猎摘果还真能活去。安叙产生了一种科学家发现自己无意间导致生态失衡的疚和责任，她脑里转过上述问题的正常理方式（植树造林，杀鹿），想起简还没对种田这事发表评论。

简对神眷者脑袋里闪过的反人类反社会想法浑然不觉，只了与修院长如一辙的无奈。她摇：“那是不可行的！”

安叙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