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追着老太太说，“果然您大孙最重要了，比我们谁都重要！”

王宇辉：“是老的兄弟吗？你什么啊，你作业已经交了，你不当模特谁当模特？”

孟小北大分时间住宿舍，周末和少棠同居。他通常周六中午回爷爷家吃顿饭。现在每次再去他家，事先一定打电话确认，决不和他二姑二姑父碰面，脾气很倔的，互相不来往。就因为这个，老太太也不太愿意让她二闺女两过来，有事打电话，电话里说，“俺家里乱，心烦，恁两个别过来。”

林硕闷闷地，声：“老还想回屋睡觉！”

孟小北上套一条围裙，手上、围裙上全是油彩，熬夜困了就在房用凉猛搓脸，一烟提神。

孟心疼孙，却也心疼儿建民，无论如何不能当面拆建民的台啊！她不好意思让其他人知，她胳膊肘已经开始往外拐，悄没声响地招大孙和少棠上家里来。

老太太气坏了：“都！！”

了。以老太太这暴脾气，将来孟小北给她个孙媳妇回来，她未必看得合。贺少棠至少是她这么多年看惯的，一直重倚仗的儿。人老多，面对边最亲近依赖的人，原先为人事那些顽固倔的棱角，慢慢就消磨掉了。

王宇辉：“中的初恋，上大学以后山远、两地分居，理想和人生追求逐渐上升到不同度层次，早晚都要分嘛！你看咱们班，六对中时有朋友的，林硕你是持最久一对，果

老太太理所当然地说：“本来就是，俺老两这房，将来也都是留给大碑碑的。”

二姑一撇嘴，撇两片瓜：“算了吧您呐，孟小北人家有对象，衬的是房和钱，将来住大别墅，还看得上您这五十年代建的小破楼房？！”

孟小北晃晃脑袋，一乐：“爷这么帅气，我恐怕你画不我独树一帜的气质与神韵。”

双方再见面，绝不提糟心事，一家人仍像以前那样着，彼此心照不宣。少棠提着烟酒上门，陪老爷喝酒棋，饭后四人一桌快地打麻将。当然，少棠在二老面前表现稳重，绝对不在家里跟孟小北腻歪，不发生接，更不会同床过夜，避免挑战老两承受的“底线”。

孟小北笑：“大硕硕，跟哥儿几个招吧，分手了伤心呢吧？男人也有伤心泪，哭吧哭吧不掉价！”

一群人“吁吁”地起哄。

二姑发觉自个儿最后得里外都不是人，我帮您教您这格的大孙，最后您跟那个外人亲亲又和好了，反过来埋怨起我们了？！

林硕坐椅上拿本书看，一动不动，抖着：“王宇辉你不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老为你坐两小时了，我不帅吗？你什么时候画完？”

少棠在新家安了一电话，后来又花几千块钱给孟家也装上电话，方便电话找大孙。

王宇辉说：“孟小北你上绑那个小红发箍太逗了，早知我不画林硕，我画你！”

孟小北大三逐渐忙起来，尤其每学期期末，交考试作品、结课设计之前那一两个星期，全班都忙疯了，赶交作业。楼里每间宿舍都是灯熬油，晚熄灯之后，男同学们将画架摆在房，摆成一排，熬夜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