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哼笑一声，得意：“我以前住的地方有空调，可也是冬夏凉的，而且好吃的好玩的特别多。在家懒得起床，想吃什么一样可以叫人给打包好了送来。还有电，嗯，无数长得漂亮唱歌也好听的人供我娱乐，我还在底看过鲨鱼从上游，飞上天看过云彩在脚飘……”

林风声最没忌惮，笑问：“你？你享受过什么？那些经年累月历练来的灵者，屋里都是夏天镶嵌清凉珠，冬天镶嵌阳玉的，顿顿珍馐佳肴，伺候的仆无数……”

一只手轻轻握住莫非的指尖，又穿他的指，与他十指交握。

林风声也没故意吊人胃，接着就说：“灵者终归是有不少保命本事的，但此云界尚武，没有修士，面对天威就算是武林手也难以抗衡，总会死得更快些。我们只要多撑一会儿，就能回归云室了。”

欧鸿运从后方将巴靠在莫非肩，低声问：“你又在想什么？该不会在为云界居民的命运伤其类吧？”

欧鸿运笑：“有幸成为灵者的，还真没几个人兑换了归云令。就算几次云界历练实在吃不苦，生过这个念，也终会在积攒云灵的过程中慢慢适应。云界、云室那么多奇珍异宝，随便拿两样去，就足以在现世日日享受……怎么？富贵优渥的生活你不想要？”

就算不提云界与现世的关系，就算这次天灾是发生在现实中的，以他的能力也救不了天苍生，只能独善其。如果他手里有几张可以逃过天灾的船票，他也肯定会放弃那些与他不相的人，救自己边的亲友。

莫非缓缓了一气，摇：“没有……我明白。”

他明白，灵者与云界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生命，就像曾经的他看游戏世界里的角，不会把它们当真实的生命。

“此天灾界与我们之前遭遇的都不一样。”小左小右跟着欧鸿运经历过两次天灾界，见到如今的形，语气里竟然带着一丝凝重，“之前在逃生路上，我们亲看到有凶兽被地裂吞噬，尸骨无存……这一次，比我们之前遇到过的都难对付。”

这话说得倒是没错，可莫非听在耳朵里，总觉得都透着寒意。

垂眸片刻，莫非终于忍不住：“我其实，想换归云令。”

莫非扭看他。

说着，他扭朝欧鸿运笑：“见过这些，就算云界外面的世界再享受，我也一样觉得无聊，没区别，都不如安安稳稳的活着。”

欧鸿运还没说话，旁边林风声先夸张地倒一冷气。

“小莫这是吓得说胡话了吧？”他瞪大睛，“鲨鱼怎么在上游？什么法宝能飞到云彩上面去？病秧的金鳞

谁知，听到这话，林风声却笑了：“我倒觉得这不是坏事。”

他不知原本的地球会不会是众多云界中的一个，但那里别说修士，就连拥有力的侠客都从没见过。见到此云界在天灾的无力，莫非总想着，如果有朝一日无人可以抗衡的天灾降临地球，那里的人们大概也都会被灵者视为蝼蚁，尽数舍弃。

泥溅到，肤竟会到一片烧灼，显然这雨也不是什么好雨。

他这句话声音大，周围几个人都扭过来看他。

莫非想了想，突然笑了：“对啊，我就是没追求，什么样的享受我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