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诧异：“哎？世仇？我看你和他相得还不错啊？”

他扭看向欧鸿运，笑：“你不就是我朋友么？”

被这样认真的目光盯着，莫非突然觉得他刚才那句发自肺腑的话有太尬了，赶紧找补：“还有、还有林风声其实也……”

都说患难见真，可原先那世界太和平，大多数人一辈都遇不到什么大磨难，朋友一起玩得来也就够了。

听着这些话，莫非心里突然就有羡慕：“能交到这种朋友，真好。”

再次不约而同。

莫非心一颤，想到曾经在另一世界，他其实也是有朋友的，只不过能交心的太少，这么多年也就大嘴一个，还是个互骂互坑打屁的损友。

那小贪财且好，日常相倒是还算仗义，若是遇到大事，莫非还真难说敢不敢把背后交给大嘴来守。想必对大嘴而言，他这位倒霉到家的扫把星也不值得在危难中并肩吧？

“……你不用歉。”

两人异同声。

莫非心飞快，脸上得简直能摊鸡。

欧鸿运笑了两声，也没追缠，直接换了个话题：“你可知，林家寨与我们墟山，是世仇？”

“那个……”

“喂！”莫非怒，“你个病秧，还说别人！”

紧接着是一阵诡异的安静。

欧鸿运笑：“我以前可没少跟林风声打架，大概是年少气盛又遇到势均力敌的对手，每次切磋，我与他都必有一战。打架打多了，交也就莫名其妙地结了。”

欧鸿运伸手了一莫非耳垂，低低唤了一声，“假鸡公？”

巴突然被两只微凉的指尖住，不算劲但不容反抗的力迫使他重新转回，紧接着，一清浅药香扑面而来，嘴唇传来一片柔而温的，微微有些湿，一即离。

“我可……”欧鸿运凝视着莫非的双，忽地笑了，“……我可不满足只是朋友。”

莫非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他

但奇异的，莫非心里却有一种尘埃落定、事成盖棺的轻松，就像等了一夜的第二只靴终于落地，可以踏踏实实不必猜疑了。

欧鸿运略急促的呼扑在莫非脸颊，他着莫非巴的手指缓缓松开，拇指在莫非的唇角轻轻了一。

他挣扎着从金鳞图上一跃而，背朝欧鸿运，不敢回看他。

“说起来，这到底是个什么典故？”欧鸿运好奇，“能告诉我吗？”

欧鸿运揽着莫非的手轻轻收了一，片刻，他问：“你……好像从来没提过你有什么朋友？”

莫非心：贵圈真乱，几句八卦听来，总让人觉得当初结仇怕不是因为桃花债。

“抱歉……”

“不能。”莫非断然拒绝。

“……是我孟浪了。”

倒是，意外穿越来这危机四伏的世界之后，莫非才第一次受到，在危机之中被人护着是一种什么心。

欧鸿运笑笑，低声说：“以前我们两家长辈之间有过节，不过，说起这事，老一辈都讳莫如深，我也不知这世仇是怎么结的。但两家也没断了往来，小辈之间每几年还会组织一次切磋对战……我总觉得，世仇这件事背后，肯定有什么古怪隐。”

然后欧鸿运就突然笑声来。

欧鸿运静静地看着莫非，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