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王妃连忙回：“大概在正月能够重开。上次的事，对楚湘馆的打击不小，还折了几个线，得重新找人手。”

“表兄放心。”李晔大度地说，称呼却是跟嘉柔一致的。

嘉柔也没想到除夕夜能来，大概是李晔帮她好好争取了一番，李绛才会同意。

“还不是你跟曾应贤无用？何时被人安了应都不知，差丢了京兆尹的位置，需本王亲自。”舒王看她一，“我早说过，你的格局要放大。有工夫对付崔清念，还不如

里那些都不是他的亲人。他永远记得，自己是昭靖太的儿，本该是他的父亲皇帝。他的皇祖母贵为皇后，而当今天的母亲，原本不过是个小小的昭仪。

李晔原本就是陪嘉柔来，只要她开心就好，温和地回：“自然不会。”

他是温如玉的翩翩公，言行优雅，让人如沐风。崔雨容在嘉柔耳边说：“嘉柔，你可嫁了个好夫君。羡慕死人啦！”

崔时照离去，崔雨容还在嘀咕：“你们别在意，阿兄他最近大概是心不好。母亲和祖母一直在婚，长安城的媒人都到我们家来了个遍，他就是一个都看不上。父亲写信回来，将他骂了一顿。”

崔雨容挽着她的手臂，笑：“遇上了便是缘分，我们一起逛吧？李郎君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崔雨容意识地看了李晔一，不会被他看什么来了吧？但见李晔像只是随提起，又松了气。其实她也只是猜测，阿兄的心思藏得那么深，谁能看得来。

两个姑娘却没看男人间的暗，崔雨容叹了气说：“父亲不在家中，母亲和祖母早早地睡了。我跟兄长闲着无聊，就来走走，怎知恰好碰到了你们。我还以为李家家风严，你这个新妇暂时不来呢。”

“本就是你要拖着我来，我不放心你独自一人才作陪。劳李兄一会儿送家妹回府。”崔时照抬手拜。他的称呼很生疏，显然没把李晔当成表妹夫。

崔时照在后面说：“容儿，既然你找到伴了，我先回去。”

防止自己觊觎。

“阿兄，你这个人好无趣啊。才来多久，就要回去。”崔雨容不满地说。

他如今所的一切，不过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居中的雅座，里布置奢华，地上铺着绒毯，家是黄梨木所制。舒王和舒王妃在榻上相对而坐，中间的案上摆着十几种茶果脯，没有重样。舒王兀自饮茶，时不时看一街上，其实黑漆漆的，看不太清楚，只知十分闹。这么多年，他都没有过除夕，而是在街边看驱傩。

李晔淡淡地说：“表兄大概是有自己喜的人了，所以不想将就。”

而在离此不远的一家酒楼，二楼的雅座已经全满，楼还有人排着长龙，等待位置。这里能清楚地看到街上的驱傩队伍，很多富贵人家不愿抛面，就在这里观看。

屋中很安静，与外面的闹形成鲜明的对比。舒王问：“楚湘馆重新开张了么？”

若是成亲以前，嘉柔肯定被她说得面红耳赤，现在脸好歹厚一些了，回：“羡慕你就赶紧找个人嫁了，就有郎君疼你了。”

崔雨容了她的鼻：“伶牙俐齿，说不过你。”

偏偏这世上，越避讳什么，越会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