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都是大嫂一个人忙碌的，她应付得来。你晚派个人过去，就说起晚了。”

他们各有所需，早晚会连成一线。我们只能破坏他们结盟，先解河朔三镇的后顾之忧。只有把那里的兵力收回，才能对付他们。否则河朔三镇加他们两个，必然是不输给几十年前的那场浩劫。”

“没什么，大概只是叙叙旧罢了。”李晔淡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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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挑大理寺？你不是应该中枢门吗？既然你决定要官，便不会只个小官吧。”

李晔看他一：“考科举仕，就算有祖荫，您以为能到八品以上吗？就算是大理寺，也需要好好争取一番。大理寺在六之外，不受掣肘。而且邢狱是最黑暗的地方，有我想要的东西。”

两个人在屋里密谈了一会儿，直到东派人来李淳，李淳才起：“定是我母亲又了糕，让我去拿。我到时候送一份去你府上。”

李淳有时候也不明白李晔在想什么。这个人好像总能看到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想到自己想不到的事。要不怎么说，他是白石山人最得意的弟呢。

李晔想了想：“去大理寺吧。秘书省的校书郎这样的官职，太悠闲，不太适合我。”

李晔抬手拍了拍李淳的肩膀。帝王家的争斗，从来都不是个人的生死荣辱，而是关系到几个家族，几个党派的兴衰。如今的乱局，总会有一个人来终结。老师说，五百年必有王者兴，其间必有名世者。而广陵王便是他选中的那个王者。

“嗯？什么时候的事？母亲找她什么？”李淳意外。他都不知母亲竟然认识云南王妃。

每年的除夕，大人家都要准备一场丰盛的晚宴，全家人合坐在一起，共同辞旧迎新。一大早，嘉柔就醒来了。她梳妆打扮好，梳髻，了朵姿的牡丹绢花，一海棠红的长裙。她本想去王慧兰那里帮忙，却被李晔阻止。

李晔跟着起，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云南王妃离开长安前，娘娘找过她的事，您知吗？”

“可是大嫂昨日……”昨日明明是王慧兰亲邀她过去帮忙，她找托词

提到几十年前差颠覆国家的大乱，长安失守，天逃，叛贼称帝，全国弥漫在一片战火中。盛的帝国如同星一般坠落，再难回复到往昔的辉煌。

“舒王也想解决河朔三镇，倒不如趁此机会，您与他合作一次。”李晔建议。

李淳仰叹了一声：“我愿放成见，与皇叔合作，但他未必就愿意。若没有昭靖太，可能就没有圣人，也没有父亲和我。我们这脉总归是欠了他们的，所以圣人才对皇叔特别优渥，让他觉得可以取代父皇。母亲跟我说，父亲守东之位，并不是为了自己。而我又何尝是因为贪恋权位，才跟皇叔相争。”

他只知那日崔氏从茶肆来，怒气冲冲地要前往舒王府。快到的时候，又命车夫调转了方向回去，肯定是徐氏对她说了什么。这个徐良媛，一番话就决定了云南王府的立场，不得不说厉害。

李淳问：“玉衡，开选官，你想去什么地方？”

河朔三镇始终是朝廷的心腹大患，三镇节度使都想自立成王，若不是跟朝廷的几次交锋都于风，早就举兵造反了。猛虎雄踞在侧，谁都无法安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