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只坐在屋中,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大概只是南诏的nei务,劳动不了京兆尹。”李晔面不改se地说dao。
李绛手摸着茶碗上的花纹,静默片刻。
他曾经对这个儿zi寄予了厚望。他也很清楚,李晔的才能并不是消失了,而是被藏起来了,为了某种他潜意识里知dao却无法深究的原因。早在他决定要站在万人之上的时候,就注定要放弃一些东西。可以前无论如何威bi1利诱,李晔都不肯ru仕为李家zuo事。这次以婚事为交换,终于肯答应了,并且一举中第。
李绛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因为有个神童儿zi而受到整个长安城艳羡的时候。李晔是能成大事的,只要他想,没有人可以阻挡他。这种无gen据的自信,李绛也不知从何而来。但若说李家有一人可以继承他的衣钵,延续赵郡李氏的荣光,那非李晔莫属。这dian,李绛从未怀疑过。
“我允你娶她,也是看在十年前云南王帮我的qing分上。但你知dao,南诏如今是个什么光景,我不想你陷得太深,从而连累李家。到了我们这个位置,zuo任何事都不再是为了自己。那么多前车之鉴摆在那里,你可知dao?”李绛慢慢地说dao。
李晔早就清楚父亲的想法,在南诏的事上能撇得越gan1净越好,所以得知今日王府chu事,生怕他被卷jin去。李晔颔首dao:“明白了。”他不能在父亲面前据理力争,因为人的信仰是无法互相说服的。
就算父亲知dao他要zuo什么,也只是会全力阻止而已。
“你明白就好。虽是新婚燕尔,但你接xia来还要准备吏bu的铨选,别再为私事分心。”李绛意有所指,一面暗示李晔不要cha手南诏的事,一面叫他别耽于女se。骊珠郡主的mei名,在南诏时已经是闻名遐迩。她shen上没有长安贵女的那种jiao气,因chu自将门,反而带着一种英朗的风姿,十分惊艳。
自古温柔乡就是英雄冢,哪个男儿能够免俗。
李晔回到房中,嘉柔已经醒了,正坐在屋zi里发呆,都没发现他回来。今日的事,不知阿耶和阿伯他们会怎样解决,又会如何chu1置大兄。
“在想什么?”李晔坐在嘉柔的shen边,问dao。
嘉柔回过神来,对李晔说:“我刚才睡得太沉了,让你抱我回来,没有累着你吧?我听他们说一回来,大人就叫你去见他了?”
“还好,你不重。”李晔笑了xia,“父亲叫我是说些吏bu铨选的事。”
嘉柔原本还担心是没圆房的事qing,惊动了李绛。听到李晔这么说,知dao是自己想多了,堂堂宰相,怎么会关心nei宅后院的事。可阿娘说的也没错,就算李晔让着她,她也不能有恃无恐。圆房的事,还是要尽快解决。
李晔看她又在chu神,用手指轻轻叩了xia她的额tou:“还在想今日的事?”
嘉柔回过神,怔怔地望着他。
李晔问dao:“怎么,我把你nong疼了?”
嘉柔摇了摇tou,只是他这个动作……她为何觉得很熟悉?她对他,一直都有种似曾相识的gan觉。
她当然不能把自己刚才想的告诉他,便顺势说dao:“嗯,我担心曾应贤还留有后招。之前阿耶的那个姨娘也是他安排的yan线。广陵王告诉你了吗?他之前给我阿耶写过一封信。”
李晔diantoudao:“我听他说过。曾应贤再怎么说也是朝官,不敢明着对岳父不利。至于暗中的手段,我会告诉广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