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骨好得很……老夫百思不得其解，难生小郎君的时候，没有发生险况吗？”

“你尽开药，别的事不要多言。”木诚节令。

木诚节负手站在廊，独自沉思了很久，叫来一个心腹附耳叮嘱了几句：“……此事不要惊动任何人，暗中查访，有消息就来禀报。”

这几日，阿常跟崔氏一直在等李家的消息，他们迟迟不来，正担心有什么变故。李晔亲自登门，崔氏心里一块大石终于落地。她吩咐阿常为自己梳妆打扮，轻容花纱的外衣，泥金绘帔帛，里是大撮晕缬团花的真红齐襦裙。

一年多以前，他终于打了场胜仗，被灌醉。那不知怎的又把他送到了柳氏的宅，而后柳氏又一举得孕。他忙于在南诏各地镇压暴.乱，等回阳苴咩城的时候，这个孩已经生来了。整个过程，他都漠不关心，更谈不上参与。

“生得好有什么用？”崔氏很冷淡地说，“他父亲不来，自己来什么？李家若不好好给个说法，这门婚事我还不一定同意。昭昭是郡主，难还委屈他们李家了不成？”

此刻被大夫这么一提醒，他有醍醐灌之，开始怀疑这个孩的来历。他向来不重柳氏，更不会关注她的一举一动。柳氏本是罪的份，又没有娘家，平日安分守己，他便没有多想。

崔氏被他看得不自在，移开目光：“大王还不走吗？”

木诚节这才回过神来，迈开大步往前去。阿常偷偷跟崔氏说：“娘风韵不减当年，稍稍打扮一，就能让大王看得移不开睛呢。对了娘，听前院说那个李家郎君生得极好，前的侍女仆妇都传疯了。”

到了都城以后，李绛都没有主动联络过木诚节。理说儿女亲家，十年不见，不该这么冷漠。崔氏私也问过此事，木诚节推说他是宰相，自然事忙，已经私书信问候过了。

那心腹刚离去，他就看到阿常神匆匆地走来，脸上的表似十分欣喜。阿常见他站在廊，先过来行礼：“大王，李家那位郎君登门拜访了！”

可若这孩不是他的呢？柳氏背后还有其它的人呢？他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

阿常知等了这么多日，娘心中难免有怨气，只是笑笑不语。等他们到了前堂，看见李晔之后，崔氏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她走房门，木诚节已经在等她，目光在她上停留。蛾眉螓首，雾鬓云鬟，当真像从画里走的女。难怪他当年一见倾心，再也不想娶别人了。

大夫知这种富贵人家都有些不能外传的秘辛，他见惯不怪，所以才没当着主母的面说。如果引什么不得了的事，他也怕惹祸上。

可事实并非如此……好在终于还是来了。

李晔原本站在屋中，正观看上挂的一幅画。他穿着普通布长袍，上没有任何贵重的装饰，整个人非常清秀雅致，如玉人一般。他的个很，虽然型偏瘦，

“大王放心，老夫知该怎么。”说完他就退了。

这个木诚节倒是答不上来。当初曾应贤将柳氏赠给他，他也不过是喜听她弹琴唱曲，并没有多上心。后来跟崔氏争吵，他无可去，便宿在柳氏那里，怎知柳氏竟怀孕了。纵然如此，他也只是多添了几个人在别宅伺候，十多年间，没再碰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