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好了丰盛的晚膳,只等他们。木诚节ru座以后,众人才敢动筷,木景清在外tou跑了一日,饿得前xiong贴后背,大快朵颐。
木诚节却眉tou微拧,似有心思。崔氏也不急于发问,等吃完甜瓜,孩zi们都回去了,才问dao:“大王,今日可是不顺利?”
木诚节也正打算跟她说:“今日在jin奏院打听到的消息不好,朝廷军饷吃紧,圣人叫我们jin京,多半是要我们加jin奉。”
两税法推行以后,将其它的苛捐杂税一并去除,只收取铜钱。国家财政收ru大量增加,用以扩建军队,镇压各地节度使的叛乱。但随着禁军的数量越来越庞大,国库还是ru不敷chu。他们便把主意打到了地方上。
崔氏皱眉dao:“南诏本就不富裕,财富都集中在几大氏族手里。若再加jin奉,只怕要落到百姓shen上,他们会过得更不容易。这到底是谁chu的主意?”
木诚节的拳tou重重砸在案上:“hubu侍郎裴延龄!今日在jin奏院,那厮的爪牙竟还暗示我要贿赂他,我没有理会。”
裴延龄原来只是个太常博士,舒王见他在财政上有一套,就向圣人推荐,才有了他的今日。此人实乃奸佞之徒,由他掌guan赋税以后,与京兆尹曾应贤狼狈为奸,尽zuo些欺上瞒xia的事qing。知dao圣人好敛财,便不择手段,盘剥百姓,民间多有怨言。
但因裴延龄极善阿谀奉承,且他主理财政以后,天zi每年可jin账五十万缗,所以那些弹劾他的大臣,大都被贬官liu放了。朝堂上再没有人敢说他的不是。
“明日妾shen带着昭昭和顺娘回家,与兄长说说此事。”崔氏dao,“妾shen知dao大王不屑与他们为伍,但宁得罪君zi不得罪小人。可以用钱财解决的问题,便不要吝啬。”
木诚节知dao崔氏所言有理,但他是个宁折不弯的xingzi,只捡了别的话来问:“你要带着顺娘去崔家?”
崔氏dian了diantou:“既然让她来了,总要带她四chu1走走,长长见识。妾shen想,若是也能为她在京城找一门亲事,以后或许能跟昭昭互相照应。毕竟是自家jie妹,再也没有更亲的了。”
木诚节听她说的这般大度,心里又很不是滋味。哪怕她在乎自己一dian,恐怕也zuo不到对顺娘如此心无芥di。再想起当年那些事,立刻如鲠在hou。
“这些事qing,你zuo主吧。”木诚节闷声dao,“明日我带着二郎jingong,若赶得及便去崔家接你们。”
崔氏本还想跟他说一说为木景轩求医的事,木诚节却不怎么在意,去木景清的住chu1与他说事了。
阿常忍不住对崔氏说dao:“大王最在意的儿zi始终只有世zi,那四郎君不过就是个妾生zi,王妃也不用太把他当回事。”
“他要真不当回事,为何还生chu来?一生chu来就带回府里来了?”崔氏没好气地说dao。
阿常忍不住笑:“我还当您一dian都不在乎呢。那柳氏惯会使用手段,又装楚楚可怜,大王哪里是她的对手。您若愿意服ruan,向大王好好解释当年的事,也不会生生把他推给旁人。”
“我行得正,坐得端,无需解释。他跟谁在一起,我不在意。”崔氏扶着阿常回房,叮嘱dao,“你把明日带回家的东西再对一遍。”
阿常应是,知dao她惯是嘴ying。都已经劝了十几年,夫妻俩还是老样zi,明明心里都在意对方,偏偏谁也不肯低tou。她记得娘zi刚到南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