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一辈，就是真真切切的一辈。

等他成了皱巴巴的老，舒无隙大概还是现在这副模样。

路小蝉心想，可别自己治个睛，排队都得排上一辈啊！

传闻太凌阁的阁主昆吾，就是离澈的师兄，他有三千年医大修，不仅仅经历过无意境天之战，四方剑宗见到了他，都得低尊称一声“仙圣”。

舒无隙的声音不大，路小蝉却听得清清楚楚。

生不灭。

路小蝉的一辈对于舒无隙不过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自己莫不是拯救了苍天大地，才有了舒无隙为他鞍前后。

路小蝉想象着亭台楼阁在仙灵宝境中若隐若现，医仙药修络绎不绝……心都快了几分。

“不会。坠星湖住着灵兽氿鳐，凡夫俗渡不了。还日林中设了玄门遁甲之术，修为不至‘借势’之境的，参不透其中玄妙，就会一直被困于林中。”

但是这种中药味和他路过药材铺闻到的不一样，并不会郁到一让人联想到病痛之苦，而是袅袅清灵，腾烟而起，化作晴雪坠落在路小蝉的鼻尖。

路小蝉已经听到了车的声音，吱吱呀呀，还有滴的声响。

“我……我还以为……太凌阁会在像是无意境天那样耸云的灵川之巅呢！没想到竟然只是在这样一寻常的山里！”

侧着耳，路小蝉听到每一滴经历了重重尘埃，坠落在叶片之上，叶受了力，被压低了，又忽而抬起，那滴顺着叶脉了半截竹筒里。

他忍不住拉了拉锁仙绫：“舒无隙！我们是不是……是不是快到太凌阁了？”

“这座山，名叫‘抱月山’，山的一面是坠星湖。另一面是还日林。我们就是从还日林来的。”

隔着齐天大圣的面，路小蝉知自己的泪落来了，有的就粘在了面里面，有的到了巴上。

舒无隙的一声应和，让路小蝉没来由紧张起来。

路小蝉的耳边是虫鸣鸟畅，就连肺腑的气息都清新中带着几分灵秀。

路小蝉知，舒无隙和老叫花不一样，和壬二娘之更加不一样。

舒无隙一都没有即将见到昆吾的兴奋，甚至对于这样的大修，也没有什么非常敬重的意思，这就说明要么舒无隙的修为比三千年大修的昆吾还要久，要么他们很熟，舒无隙不需要对昆吾太客套。

“如果是我的一辈，应该还好。”

周而复始，仿佛永无停止。

“这里这么好找，是不是经常有人来求医啊？”

“我们已经穿过了还日林，那就是说……”

“嗯。”

渐渐地，他闻到了属于中药的味。

他们离开了这个镇，又行了山明秀之地。

“我说的，是我的一辈。”

路小蝉伸着脖闻了闻，除

“就是说，我们已经到了。”

那可是太凌阁啊！天医正宗，医圣离澈君的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