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就不是了。

他沈浮在这一片深海里，思考著关於人生和的哲理。可是怎麽想，都是彻底的绝望。

江亦自认不是个善於控制自己的人，可是他现在不得不控制。他不愿意再伤害谨言。江亦叹气：“看来还是不应该放纵他喝那麽多酒。”

顾谨言的脸的让江亦的指尖都有些轻颤，他慢慢地拭著，从额，眉间，角，到鼻梁，脸颊，双唇。从脖，锁骨，膛，到腹，腰，然後又转到整个背。还是一样的，江亦仍然能看到十年前那些目惊心的伤痕，而到现在，早就凝成痂的伤，好像又了汩汩的鲜血，每一滴，都似在合著顾

顾谨言觉得自己像是在一片无边的海里沈浮著。他被大浪一打海底，一秒却又被一未知的力量托到海面。这种觉，实在像极了和江亦兜兜转转的这些年。多少次，他觉得自己已经有足够的勇气选择放弃，已经心甘愿地把自己放逐到海底，那黑暗的，寒冷的，没有任何希望和生机的海底。可是到底，他还是渴望的，哪怕只现一丝的光线，他都愿意再一次不顾一切，游到海面。虽然每一次当他从面探，他看见的，仍然是王和王的互相折磨。

他又站了好一会，平复了一呼，便再次拿起巾，在池里冲洗之後，又回到顾谨言的旁。

第三十五章

跟班（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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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想到爸爸，想到他爸爸和那个男人，为了他们所谓的，抛弃了家庭，事业，朋友。顾谨言觉得自己有些不过气，好像有海呛咙，刺痛得发涩。难是他付的还不够多？难是他牺牲的还不够多？难是他放弃的还不够多？可是，就算真的把这些都放了，他就能得到江亦的吗！？

他模模糊糊觉到有人把他抱了起来，那人在他上摸索了一阵，接著是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他隐约能辨认，那是那人在用钥匙开门。屋之後，他被放在一片柔里。他一就把自己陷去，虽然还不怎麽清醒，但他用力地闻了闻，便觉到了最熟悉的归属。那麽现在，他能确定的是，他是回家了。

江亦却突然停了手，他皱了皱眉，突然想起那一次，也是顾谨言喝醉酒，和现在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况，而接来……江亦有些烦躁，他再胡乱揩拭了一，便从床边站起来，和顾谨言保持了一段距离。如果说那一次还有借，那麽这一次，无论怎麽说，都是没有人任何理由的。是他先开的，要顾谨言远离自己的生活，告诫他要控制自己的，可是似乎在方面，顾谨言总是能轻而易举就勾起他的望。江亦无法忽视自己的半此时此刻的状况，顾谨言是没有受过任何MB训练的，可是他的，他的随意的息，都能比那些经受过严格训练的男孩更能让江亦受到望在每一秒最细的膨胀。

那人用巾拭著他的脸，动作很是轻柔，就像是海一变得温柔，轻轻拍打著自己。他不自觉地仰起，起膛，承接著这片海难得的温。

最残忍却也最丽的地方就是，你永远也得不到你想得到的那麽多，那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