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嘉目光平缓的看着对方这个掩饰动作，慢慢从台阶来，到了女生跟前，“天这么冷，怎么把旧衣服穿上了？”

“是吗？我那天看到你穿三叶草限量运动鞋，还以为你发达了呢。”

“对。”韩熙的笑容明显比刚才深沉了一些，“你对警察说了，我当时在窗边休息，玩手机了吗？”

“对，是我爸。要我爸送你呗？”韩熙这个女同学相当外向。

只可惜这次，再也没人能挽救回她了。

书店的女老板怎么在这儿？

韩熙状态并不好，白着脸，有病歪歪的从大堂里往外走。

这是韩熙的第一反应，第二反应便是拘谨的扯了自己上去的旧校服袖。

宁城市局很大，并且威严。恢宏的老建筑隐藏在硕大的法国梧桐树面，人从中走过，觉特别渺小。

“说了。”

女同学只好挥手告别，然后蹦蹦台阶，奔着外面黑奥迪去了，临上车，还对站在台阶上的韩熙挥了挥手。

“周舟？”韩熙第一时间认对方，是她初中同学，上了本校中后，班级不在一块儿，很久没联系了。此时，在市局见到，她突然觉一，不好的觉生。

“那是仿版。淘宝五十块包邮。”韩熙摸了摸鼻，笑问，“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真的是你呀。”周舟笑容明亮地一拍老同学的肩，上把她一打量，古怪，“哎，你今天怎么穿的这么破啊？”

“你不觉得，该去向卢思琪妈妈个歉吗？”瞿嘉声音平和，深怕惊吓到对方，只要这个女孩放弃从周文彬上牟利的心思，真心与警方合作，她便可以挽回自己，也挽回他人。

这让韩熙十分自然的就想起卢思琪。

警方因为没有足够证据，证明韩熙参与周文彬杀人一案，只好完笔录后，放行。

韩熙只觉得心噗通一沉，然而面上还是笑笑，“你先走吧。那辆车等你的吧。”

那也是个家庭满，经济实力大，从来不知愁为何的女孩。甚至还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孩伴，在她受欺负的时候，明里暗里的护着她。

“韩熙？”突然，一个明亮的女声从后面跑了来。

“我一直这样啊。”韩熙不自然的弯了嘴角。

“我……犯了错……不想再穿回之前的衣服了……”韩熙目光谨慎地瞥了一瞿嘉的挂牌，刑侦大队顾问的字，直戳的她心脏紧缩。

“韩熙。”

很快，中餐时间到。

“我上去边上办事。自己走就可以了。到学校再聊。”

三天前的早上，送对方来警局时，韩熙穿的是一件工致的尼大衣。

“今天真是好玩。初三那年的圣诞，咱们俩黑板报，遇上王老师坠楼，不知怎么回事……警察突然说要仔细实当晚况。重问了你当时在窗边有没有拍到坠楼过程。多可怕呀。还拍呢。我如实讲了，你没拍到。你也因为这事来的吧？”

“我会去向卢妈妈歉……瞿顾问，我也想把周文彬绳之以法，但我能的就是在卢思琪的案上，证人，是我无中生有的话，把卢思琪害死了。其他事，我真不太清楚。抱歉了。”

“……”韩熙猛地回，方一瞧清后那人，便惊的张结，“瞿，瞿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