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疗养吗?”
“什么疗养啊。”老人指向不远chu1的10号楼,对她说,“知dao那里不?我本来要住在那里的。”
汤贝猜chu这位老人得了什么病。
老人也不瞒着她,甚至有些骄傲地对她说:“我已经抗癌10年了!”就在这时,一个短发女人走来,对老人说:“老领导,我们可以jin去了。”
老人站起来,汤贝也站起来目送老人走向康复中心,然后捧着摄像机猜想,老人这走路姿势八成还是一个老军官。
舒伯去世之后,汤贝就想zuo一个以癌症zhong瘤为主题的纪录片,今天看到这位抗癌多年的老人更chu2动了她拍摄zhong瘤纪录片的想法。
这个世上,像舒伯那样老人很多,认为得了癌症就意味着被宣判了死刑。像今天这位jian持不懈抗癌的老人同样也存在其中。
当然,他们的经济shen份包括医疗保险有很大的区别。如果她的纪录片有一定的宣传作用,是不是对那些得了癌症的人有一定帮助呢?这样她的片zi也更有意义。
上次季家chu来散步,沈时对她说了一句话:这世上很多事qing都值得尊重,包括痛苦。
她的一位艺术老师也说过类似的话,痛苦更能引发思考。
汤贝独自坐在医院的长椅想着,她大脑一向不擅长琢磨这些深沉的问题,只是一旦思考jin去,还是能揪住她的心,让她沉心静气地思考起来。
她给沈时发了一条消息,再次说了她想拍摄zhong瘤病人纪录片的想法,希望能得到他的帮助……
沈时打来了电话。
汤贝接通,不等沈时开kou,先说起了想法,然后等着沈时答应她。如果可以晚上她请他吃饭,再听她聊聊想法。
沈时应该肯定一定会答应她,因为每次她请他吃饭他都同意了。
“今晚不行。”沈时意外拒绝了她。
汤贝噢了声。
“今天有个特殊病况的病人刚手术结束jin了ICU,我要值班。”沈时对她说。
汤贝连忙说:“那明天也是可以。”或者后天……她不急。
“要不这样,晚上你来值班室,我们juti聊?”沈时提了一个建议。
汤贝:……好的。
沈时那么忙,百忙之中chouchu时间听她的拍摄想法,汤贝nei心充满着gan激。傍晚她买了一袋shui果来到沈时值班的办公室。
等着他。
夜幕很快降临,还xia起了chun雨来。早在xia午傍晚,就有些变天,没想到几阵妖风之后,豆大的雨dian直接砸了xia来。
值班办公室对着外面的一盏路灯,路灯照着一株芭蕉树,雨shui打在宽大的叶zi上响起阵阵啪嗒的响声;遥遥而望,住院bu和急诊bu的大楼灯光将大雨里的东院染上了灰蒙蒙的光亮。
路灯xia,仿佛有光在liu动。
汤贝站在值班室窗hu拍xia了一张雨夜的医院照片,发了一条朋友圈。一位小伙伴给她留言:“贝贝你咋了?你在哪家医院,明天就来看你。”
汤贝不得不统一回复,她只是在医院拍片,没有住院,更没得什么不可描述的病qing。
从汤贝的朋友圈留言可以看chu,她朋友很杂,有正经的,也有妖里妖气的。当然,现在大多人朋友圈都有很多人,像沈时这种微信里加起来不到十个好友的qing况,反而少见。
夜里沈时巡视回来,汤贝正趴着桌zi,面前放着一台她带来的电脑。电脑边上,是一大份shui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