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襄忽然想起，她在阮维恩面前自我介绍时，就说过自己是劲的邻居。

电梯对面就是楼梯，很少有人走，一条要十二步。

劲解开衬衣上的纽扣，纸巾了一嘴，收拾碗筷，说：“喝不喝东西？”

劲把碗筷放槽，去开冰箱，上一扫，“茶饮和苏打。”他翻了，“还有养乐多……我姑妈上来过。”他问顾襄，“养乐多怎么样？”

“送你回家。”

“我觉得――”劲慢慢，“可能‘男朋友’，比较符合逻辑。”

楼梯间不通风，空气有些闷，顾襄走得汗，心也越来越不规律。

十楼过了……

劲笑，“那书几成新？卖家说有九成。”

走完一轮，两人折返，顾襄问：“几楼了？”

“哦。”

劲：“如果还是说邻居，可能不太合适。”

“好。”

顾襄又拿起养乐多，虽然手有发麻，但她依旧像平常那样冷静地开，“你去洗碗吧。”

“……”

顾襄陪他去走楼梯。

说完，灯又亮了。

她把养乐多一饮而尽。

“有什么喝的？”

顾襄：“差不多吧，书页有泛黄，但保存的还是不错。”

劲弯腰，一手抵着桌，与顾襄平视，“唔……去参加同学会的话，同学间肯定需要互相介绍各自带来的人，那你怎么介绍我？”

顾襄嘴角浅浅上扬，“再去小花园消化吗？”

劲说：“这些灯经常坏。”

应灯又一次灭了。

她看向他。

“我跟你一起去？”

劲亲了她的额，然后低说：“晚安。”

劲说：“明天同学会？”

灯亮了一，劲说：“九楼了。”

劲说：“其实我们刚吃过宵夜，那么早就休息不太合适，应该消化一。”

顾襄抬，往地上跺了一，应灯没亮。

两人继续往走，中间应灯时好时坏。

“……”顾襄随他。

顾襄：“嗯。”

顾襄把养乐多放，双手又置于膝盖，：“那你觉得该怎么介绍合适？”

“走楼梯也可以锻炼。”

洗好碗，时间已经不早，顾襄准备回去，劲送她到门，跟她一起换鞋。

一层楼而已，两人电梯，眨来，劲又把她送到家门。顾襄正要拿钥匙开门，劲拉住了她的手。

顾襄数着台阶。

他手还不松，顾襄没法走人，她依旧看着他。

他们刚去时说了两句话，应灯亮起，走完两条，应灯又灭了。

顾襄想了想，说：“好。”

顾襄扬着巴，一答应：“好啊。”

看书。”顿了顿，“看你给我买的那两本。”

顾襄仰看他。

顾襄一顿。

劲在她脸上亲了一，然后去洗碗。

过了会儿，她：“晚安。”

劲还站在她边上，没有走。

安静两秒，劲低笑。

“……就在楼。”

到十一楼了……

劲理所当然地说：“很近，我送你。”

没有，劲帮她打开封，顾襄浅浅地抿了一。

顾襄套上鞋，问：“你去哪儿？”

顾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