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儿我也记着呢。我记得我第一次冰就是你带我去的，教练说我是诺基亚抗摔，你回来后吐槽了好久。”

黎语冰课之后和老邓他们一起往外走，他比一般的学生都，站在人堆里很显。到教学楼门时，外边了雨，黎语冰低正要掏伞呢，老邓突然指着不远的路边对黎语冰说：“嘿，你们家皇上来了。”

棠雪大喜，“谢谢爸爸，你就是我的第一男神！”

“这笔赞助是我们掏的，等你得了冠军，第一个谢的应该是我和你妈，知吗？”

她一笑，黎语冰也不自觉地笑，他也不知自己在笑什么，好像一看到这傻笑，他就是控制不住被传染。

棠雪掏手机，给黎语冰转了账。

棠校长的语气缓和了一些，“那你怎么不和我说？”

冬天的雨夹着风，洒在他上，脸上，上。

“哼，”棠校长被她逗得想乐，好像又不太好意思，就这么憋着，过了一会儿突然叹气，说，“你就是来找我要债的。”

“行了行了，少在那油腔调。不过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

黎语冰走她伞时，面不改地顺手接过她手里的伞。接伞时他的手习惯地去找伞柄，便虚虚地拢住了她的手背，乍一看像是整个儿用自己的手包裹住她的手。

“我还想当面跟你个谢。黎语冰，谢谢你。”还完钱，棠雪说。

“你有没有良心啊，人老老太太们攒钱容易吗？就让你这么套去？我说你是不是觉得上大学了就无法无天没人治得住你了？你等着，明天我就去找你！”

后棠校长给棠雪打了个电话，劈盖脸先是一顿批评。

“我这不是怕你不支持我吗……”棠雪小声抱怨一句，“就为几万块钱，你还说我不是你亲生的呢。”

“哦，这事儿你倒是记得清楚。你怎么光记坏事儿不记好事儿？”

“爸，我不是骗钱，我真的要去校队冰了，就是得先自费。”棠雪解释。

“什么事啊？”

黎语冰没问她为什么能在网上还钱还要跑来找他，他认为她这样只因为想见他了。

棠雪仰着脸，笑：“还钱呗。”

黎语冰握住伞，伞盖向棠雪的方向微微倾了倾，然后他低着看她，问：“什么？”

――

真是啊……

“得了，你想冰就继续吧，这钱咱家还是得起。你自己注意着，别太逞能。”

他的掌心火燥，无意间碰到她手背上细腻光的肌肤，她连忙缩回了手。

黎语冰抬一看，棠雪正撑着一把红的伞，立在雨中望他。

棠雪看到他跑近，她举着伞的手臂抬得了一些，以适应他的度。

行吧，这有什么难的。

棠雪拿到钱之后，第一时间去找黎语冰。

“爸，别这么说，等我以后赚了钱，肯定第一个报答你，还有我妈。”

他果断地把书包一扣，重新背回肩上，冒着雨跑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