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世翀说：“他现在这样，我来吧。”

廖天骄却说：“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他可不想和凤走太近，俗话说得好，敌相见，分外红，凤当着佘七幺的面也许不敢动，要是有机会的话，不挠他两都不可能。所以为了防止佘七幺反对，廖天骄说完就背着小书包小壶“听令哐啷”地跑了过去。

佘七幺说：“你去问问咝。”

又是锣鼓唢呐一通乱响，跟着就又没了声息。

年轻人：“让了路，你们好上路啊！”

“小朋友，你要问路？”年轻人懒洋洋地问。

廖天骄正在想着，佘七幺忽然推了他一把，害得他踉跄了一，差栽个狗啃泥。

送葬的队伍悄无声息地走来，前后一共是十三个人，不像普通人家家属的痛哭涕或是忍悲痛，这支队伍里的人都显得无打采，神麻木。站在最前排的青年看起来约莫二十四、五的年纪，走着走着竟然打了个哈欠，打完了冷不丁仰天嚎一嗓：“天啊，你们死得好惨啊！”后面那些人便跟着一起喊：“天啊，你们死得好惨啊！”锣鼓唢呐“锵锵”、“哔哔”地响一阵，跟大合唱似的。

廖天骄站稳脚跟后说：“嘛？”

国梁上这种一会现，一会又消失的灰锁链是个什么玩意？

“呃，是我哥哥

凤难得反抗佘七幺说：“我不我不……好吧，我去。”

佘七幺把眉一皱说：“你上让人警惕的气息太，老实呆着，凤，你保护他。”

“是代人哭丧的班。”姜世翀仔细观察后说，“前那个年轻人应该是班主。”

为首的年轻人停脚步，上打量了廖天骄一，然后一挥手，整支队伍就停了来。廖天骄暗想姜世翀不愧是搞警务工作的，看人很准，如果换成是他，才不会认为这个发乱糟糟、瘦得要命的年轻人是班主呢，他边站着的那个老大爷才比较像。

一棺材，应该只有一名死者，多来的“们”在哪里？

“哎，不好意思！”廖天骄边跑边喊，扬起小手冲那支迎面而来的队伍招手，“叔叔伯伯，不好意思，我们可不可以问个路？”经过这两天面对方国梁苦练本领的旅程，廖天骄已然卖萌卖到很自然。

年轻人看向远，佘七幺放空，凤蹲在地上不知在研究什么，姜世翀装作在抹脸上的雨，把脸藏了起来，只有方国梁微微颔首。

年轻人：“诸方鬼神，让让路啊！”

佘七幺说：“仔细看，这事有蹊跷。”

“好上路、好上路！”

年轻人又嚎：“地啊，你们死得好惨啊。”

后面嚎：“让让路、让让路！”

“嗯！”廖天骄略带焦急地说，“我和哥哥、叔叔他们一起来玩，结果路上走迷了，哥哥说让我问问大哥哥你们路怎么走。”

廖天骄说：“这哭得可够不敬业的。”

那些人又嚎：“地啊，你们死得好惨啊。”

“嗯。”廖天骄也已经察觉到了。十几个人异同声喊“你们死得好惨啊”，但是中间抬着的棺材，只有一。

“这么多大人怎么找你个小娃儿来问路？”年轻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