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砚唰地从床上起来，抄起床柜上的手机打开一看，前就又一黑。十几个未接来电，有孙兰兰的，简学鸣的，贺闻谦的，居然还有一串没存通讯录的号码，来自……贺闻远。

“我……睡过了。”

他排开了异样的绪，先迅速给简学鸣回了一个电话，表明自己睡过了，现在立即就来公司。简学鸣淡淡说了句，哦，扣工资，就挂了。

云砚：好着呢，健壮如。

然后又给贺闻谦回了信息，说睡过了没看到。贺闻谦说：我见你昨天欠佳的模样，今天好了吗。

【云砚：哦。】

云砚差没摔床去，心想姓贺的怎么转了，这么听话可不像他，果然电话里立即接：“不过你现在既然是我弟弟的男朋友，我有义务替他把把关，多了解了解你的为人。今晚一起吃个饭，地址我一会儿发给你。”

定定看了会儿未接来电里那串号码，心中叹息作罢。

云砚的手指颤了颤，还是开了：“喂。”

。】

“不行！”云砚迅速打断，“我今天不舒服。”

“睡过了？”贺闻远显然不信，但语气里不自觉透些焦急，“怎么回事？晕吗？有没有不适？”

“今天为什么没来上班。”贺闻远上来就问。

沉默了一会儿，云砚：“贺总，你这样关心我实在有奇怪，婚礼上在你家乱跑是我不对，我给你歉。我知我和你的故人长得有像，不你于什么原因关注我，我希望……以后别再这样了。”

云砚本想说私事，与你无关，但又想到对方肯定以“替弟弟把关”这样的烂理由追问到底，脆说：“当然是和小谦有约了，贺总您有时间不如还是多陪陪未婚夫，别替我们心了。”

【1973：对，我是科学本学。】

谁知一刻刚被锁上的屏幕就亮起来，显示的正是那串数字。

那一，贺闻远安静了许久，说：“知了。”

【云砚：实不相瞒，我以前是不信，但是你看我都重生了，还冒来个系统，这话说得您很科学似的……】

贺闻远不满地“啧”了一声：“那就明……”

“哦？”贺闻远不疾不徐地笑了笑，“有什么事？”

心毫无波澜甚至有想……等等？今天周几来着？周一……是不是……要上班的来着？但现在显然已经……

说完他就啪地把电话挂了，空留云砚举着电话嘴角搐。

“有约？”贺闻远冷笑了一声，语气非常不善，隔着屏幕都让云砚打了个寒颤，他冷冷，“程先生刚职不久，有时间不如还是多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别净些浪费时间没有意义的事。”

【云砚：……】活见鬼。

云砚楞了一：“没有。”

【1973：其实只是系统不稳定造成的，我已经提交错误报告并修复了，不要在意。我不得不再次提醒你，云砚同志，请你时刻谨记自己肩负的生存重担，早日完成任务，不要辜负组织的期望。】

“明天没时间！后天也没有！这周都没有！周更没有！”

聊天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只是始终不见贺闻谦再说话。于是他就退了去。

把“喂你快去杀人呀”说得这么正义凛然。

【云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