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人都不是这么矫的格。程可颂照惯例要了一杯波尔多，雨果却选了粉红酒。

他很少吃甜品，他并不喜油和糖混合过的那种过于黏腻的味。尤其是法国的甜品，它们总是太甜了，一去仿佛只能吃到糖的味。他对有着甜品皇后之称的卡龙都敬谢不。

“芬芳馥郁，我喜这种纯正的玫瑰花的味。”

“他们的玫瑰冰淇淋是用当季正在盛开的玫瑰花的，香味郁，颜烈，是视觉与味觉的双重享受，你一定得试试。不过在那之前，我建议你先把酒喝完，不要让酒的味打乱了那种玫瑰香气。”

雨果说着，将侍者叫来，加了两份玫瑰冰淇淋球。

程可颂了：“只是米饭，外加一些简单的炒菜，太复杂的我也不会。”

“刚来的第一天就已经尝过了。”程可颂说，“不过比起蜗本，我更喜它的绿蒜蓉酱。”

“面包片蘸绿蒜蓉酱，味！”

程可颂有些局促地垂睛，尝了一面前的冰淇淋。

等到两人吃完排，程可颂学着雨果的法，起两片面包片，撕开放在餐盘里蘸了汤汁。

“很多……但我还是自己饭比较多，很少在外面吃。”程可颂笑。

难怪雨果会对它如此推崇。

“喝酒？”雨果笑着问。

程可颂从善如，将杯底仅剩的一红酒抿嘴里。

这冰淇淋中没有加乳制品，极为清，比起冰淇淋，倒更像冰沙。便是郁的玫瑰花香，十分浅淡的甜味巧妙地合在这花香之中，如同睛之笔，将人的味尽数调动起来。

程可颂只觉得对方的双唇似乎被那抹赤红染成了同样的颜，他唇那颗红宝石钉在灯光中折着玫瑰花般的旖旎风。

也是同样的选择。

“这家餐馆每年初夏都会推一款独特的甜品，是我的最。”

玫瑰花是的象征，它的香气馥郁芬芳，优雅

在巴黎的餐馆用餐，酒是可以单杯的。如果的是成瓶的酒，侍者会先倒一在被里，让顾客品尝，顾客对酒的味满意了，他们才会为顾客端上新瓶。顾客甚至可以要求将店里的每一种酒都品尝一，再选定自己的佐餐酒。

“已经很棒了，我只会煮意大利面。”雨果撇了撇嘴。

侍者很快把酒端了上来，又将一小篮法棍切片放在桌上。巴黎大大小小的西餐厅里，这种法棍切片是免费供应的，不够的话还可以再向侍者索要。

但前这颗冰淇淋却颠覆了程可颂对法国甜品的印象。

冰淇淋很快上桌。

雨果将胳膊横放在餐桌上，微微倾向前。他拿起盘里的一只小勺，剜了一小块冰淇淋放嘴里，缓缓品尝片刻，伸尖了嘴唇。

程可颂拒绝的话在嘴边转了个圈，最终变成了：“好。”

“是啊，很味。”

“除了蜗，你还尝试过什么？”雨果好奇地问。

果然如同雨果所说的，两颗圆鲜红的冰球并排放在绘了金边的白瓷碟里，在餐馆玻璃窗透的光线中，红得炽烈且妖娆，仿佛两团极为的火焰。

“哇噢！自己中国菜吗？”

“你来到巴黎，吃过蜗吗？”雨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