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连这个与他不同班的大男孩的手机号都还不曾开询问。

“上课了，回去吧。”

直到他第一次看见雨果。

雨果将快要燃尽的香烟掐灭，低看了一时间，伸手拍了拍程可颂的肩膀。

那男孩循声看来，见是程可颂，立刻转过几步走到他边，在比他一级的台阶上靠着花坛的石墩站定。

当然有事可以打动他，比如他面前站着的这个人。

程可颂见到的第一就喜得不行。

雨果笑着说完，将细细的烟卷在唇间，眯着睛燃。

“你们班这节课是静写生？”雨果问。

雨果是个长相致的大男孩儿。他的额比一般男生饱满些，眉骨曲线舒展，一双金棕眉以平直起笔，眉峰微提，眉尾稍稍垂，细细地收成一个尖。他的眉型很好看，因此眉梢的那颗钻钉一也不会显得突兀，反倒为这一双修眉增不少。

“你没有把投去。”雨果弹了弹烟灰，笑着看向程可颂，“你给人的觉总是很神秘，话也不多，脸上的表也不多，好像没什么事可以打动你似的。”

每一颗都恰到好，不显得太张扬，也不会太庸俗，离远了、背着光的时候几乎看不见，但一走到阳光，又会闪闪发光，夺人球。

他从袋里取一个小纸包，一张半透明的小纸片，又从纸包里捻一小撮烟丝，将小巧的海绵滤嘴摆正，熟练地卷了一支香烟来。

程可颂原先是不喜这种满脸打钉的男生的，觉得这种人太娘气，要么就是哥特风、非主之类，总之与他的审完全不符。

但也许中国人的表达总是比西方人蓄许多，程可颂不到把任何心都挂在脸上。他安安静静地喜着这个气质有些奇异的大男孩，每天课间站在校门外的五级台阶上与他聊聊天，回到家后也许偶尔会在脸书上翻翻他的主页，看他又画了哪些画作。

他的唇沿面也打着一颗钻石钉，随着他双唇的微微用力，在阳光中折璀璨的光芒。

程可颂立刻眉舒展。

程可颂将睛从那双巧手上移开，回答：“是啊，刚换了一组静。”

推开，一个留着金棕半长卷发的大男孩从里面走了来，眉梢一颗小小的钻钉迎着阳光闪了闪。

“我也就画得像罢了，弗兰先生说，我的画里只有技巧，没有灵气。”程可颂说。

这样的钻钉，雨果的脸上有三颗，分别在右眉、唇底与左耳。

同样的，他有一对恰到好的双唇，不算厚实，却也不算薄。唇的中心微微向陷，在唇沿形成了一个致的小窝――正巧容得一颗小小的钻钉。

“我看到那组静了，不太好画。”

程可颂

他的手指很好看，细长灵巧，骨节不大，看起来却并不会显得过于柔弱。指甲修剪得整齐净，透着好看的肉粉，映在欧洲人典型的白皙肤上，显得特别稚。他卷烟卷得熟练，指尖迅速地挑拢轻，动作漂亮得有些过分。

程可颂看着雨果在阳光几乎令人目眩神迷的笑容，有些无辜地眨了眨睛。

“不过，对你来讲可能也不算难。”雨果笑，“你的画总是很完。”

“雨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