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她的影消失，重老太太盛怒之一把拂过桌面。桌上的茶盏茶壶叮叮当当相撞在一起最终落了一地，俱都碎裂成片。

瓷被打碎的声音传到了外，惊得檐守着的人俱都颤了颤。

语毕，梁氏再不理会老太太的脸如何，转朝外行去。

重老太太喝：“你给我回来！”

梁氏奇：“老太太，您问这话，是觉得您待我不够好么。”

她本来想着让重六绝了后从晖哥儿那里过继嗣。但是看重六和他媳妇儿那么好，重六媳妇的胎又那么稳，这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了。

语毕，梁氏轻嗤：“也不知那女人当初偷了她什么东西，竟然让她这种死手。”

梁氏刚才狠了恶气，心里正舒坦着，随：“没什么。就是问问人死透了没。”

她看那西疆人阿查见过了于姨娘，也不知他是不是没有认来他妹妹，居然一直平静无波没有掀起什么浪花来。不过认不来也没关系，到时候让红指认一就能轻易解决。

向妈妈自然晓得她这是什么意思，听闻后心有余悸，“太太，您说老太太发那么大的火，倘若知齐茂和红她们都还活着……”

“如果老太太一意孤行，还这么向着重六和他媳妇儿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梁氏冷哼着说。

梁氏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停，依然朝着前面行去。

阿查的族族人众多且骁勇善战。倘若他知自己妹妹被老太太了药这么多年都不知踪迹……

“不知老太太寻您过去所为何事？”

她们本就不知于姨娘意味着什么！

既然如此，她只能再观望一小段时间。如果事还没半转机的话，她打算破釜沉舟，拿着当年的事来要挟老太太一番，让老太太和皇后、皇上说一声，想法让这国公府的主人换一换。

倘若她们知当年还是太的皇上为了这个女人不惜在皇上皇后面前跪，又等了数月不见人影方才答应迎娶太妃，她们就不敢说这样的话了！

这事儿可就有趣多了。

向妈妈在梁氏回来的时候就迎过去了，此刻也在廊檐候着。看梁氏来，她就快步跟了上去。待到两人远离了香蒲院方才敢开说话。

“您别问了。”梁氏的语气渐渐淡了，“我们该的，已经都了。其余的事，您就别多问了。反正您让我们好过，我们就让您好过。您不给我们脸面，我们就也没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

“你――”

这是在威胁我？”重老太太怒极，却依然将声音压低，“你说，他们是不是还没死净！”

“不可能。”梁氏断然说：“她只给了我们药，又说让我们灭，所有的事她都一没沾，她去哪里知那么多。”

“再等等罢。”梁氏气轻松的说

好在母亲当年机警觉得这事儿透着蹊跷，把那几个人都暗中留了来没有杀死。不然的话，看老太太如今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劲，如果没把柄在手里，她还指不定要怎么被拿呢。

不然的话，就别怪她不客气。

“愚钝！”重老太太恨声：“这母女俩就是个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