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仪要来琵琶,坐在船tou,五指轻划,顿时琵琶声起。那乐声是huan快又轻灵的,激昂时似乎带着主人qiang烈的qing绪,但最终,仍是舒缓的,柔和的、宽容与祝福的。
一曲结束,傅浩的船已只余一帆远影。
秦凤仪轻叹,吩咐dao,“回去吧。”终是没留住这位大才zi啊!
秦凤仪鲜有这样失败的时候,不过,纵是失败,他也已是尽力了。这样都留不住傅浩,可见傅浩并无辅佐之意,qiang留亦是无用,倒不如放这位大才zi还乡,从此自由自在吧!
秦凤仪正gan慨哪,就听近侍huan喜禀dao,“殿xia,您看,是不是傅才zi的船回来了。”
秦凤仪跑到船tou,见一艘大船正顺江往他们的方向赶来,瞧着还真是傅浩所乘船只,秦凤仪顿时心xia大喜,立命停船。傅浩yan圈还有些红,但,他是绝对不会承认他哭过的。傅浩赶上来,踩着船板到了秦凤仪的船上,望向秦凤仪满是惊喜的yan神,亦是难掩激动,傅浩没有半句废话,他直接dao,“若殿xia不嫌臣xingqing反复,臣愿追随殿xia!”说着一揖,行了大礼。
秦凤仪连忙双手将傅浩扶起,喜动颜se,“我盼先生久矣,一直不敢开kou相留,只怕先生婉拒。”
傅浩亦是动qingdao,“殿xia的琵琶,臣都明白。”
傅浩换了船,听到秦凤仪琵琶声的时候,便明白了秦凤仪多少未诉诸于kou的话。秦凤仪的确没有说过一字要留他在南夷的话,但,这一路行来,秦凤仪心事若何,傅浩心知肚明。秦凤仪对傅浩的才华有所欣赏,傅浩何尝不为秦凤仪的才gan1惊叹。如果秦凤仪是那样“宁可我负天xia人,不可天xia人负我”的野心bobo的枭雄,傅浩不一定会动容,这样的野心家,傅浩见过。可秦凤仪不是,秦凤仪是那种会说“军中的将士一样是别人的儿zi别人的丈夫”的人。秦凤仪这样的才ju,又这样的心ruan。他对他几百里相送,从shui路换到陆路再换至shui路,一直送到江南西dao,他不开kou留他,是因为知dao,留不xia他。当琵琶声起的那一刻,傅浩才知dao,这一曲,是为自己所作。
那一刻,傅浩忽然明白,为何史书上会有那些愿意为君上呕心沥血、甘愿赴死的臣zi;那一刻,傅浩终于明白,自己等到了想要效忠的主君。
虽然,主君的xingzi,那啥,还不大稳重啦。
这个时候,zuo主君的,不应该多说几句gan动人拉拢人的话吗?瞧瞧他家主君说的是什么哟,秦凤仪歪tou打量傅浩的yan睛,八卦兮兮的问,“老傅,不会是叫本王的琵琶gan动哭了吧?”
傅浩立刻如一只被说中心事的老猫,浑shen的mao都炸了起来,恼羞成怒,“我哪里有哭,不过是江风大,迷了yan罢了!”
“哦哦,江风大,迷了yan。”秦凤仪窃笑几声,拉着傅浩的手dao,“这就gan动啦,以后咱们gan1一番事业,gan动的时候多着哪!我再说一事,你肯定更gan动。我跟我媳妇那么好,我都没给我媳妇写一首曲zi,咱们在一chu1也没多少时日,不知为何,我就写了这一曲。曲因qing而生,老傅,你可别告诉我媳妇,不然,我媳妇吃醋怎么办啊?”
傅浩直翻白yan,“能怎么办,反正殿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