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冥之中自由天定，就像是谢木佑曾经独自走过漫长的岁月，而景安也在关键的时刻走了一条小岔。

他突然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咳嘴角咳了血：“不成仙，不成仙好啊……不成仙就让我们一起死吧。”

景安不乐意了，握紧掐着自己脸的手指：“那你回记得再给我一个。”索要被自己坏的东西索要的非常理直气壮。

“什么？”谢木佑不知他在为什么而抱歉，“该歉的是我才对，差把这里给拆了。”

但大约，也只能是这样了。

【论长生,破虚幻】

谢木佑：“……”他好像突然知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伴随着景安的落地，穹上用来布九星阵法的夜明珠爆裂开来，落在地上变成了无用的石。

骆成虚不可置信地坐在地上，不敢相信自己心积虑谋划的被付之一炬，成了泡影。

单纯的破阵，谢木佑知阵在骆沉逸和掌门的上。但是这不是单纯的破阵，那是两个活生生的人。

***

只是他们不会看，谢木佑能看到一个大阵的两边正在不断撕扯抢夺着彼此的能源。

“不像我？那一定是那个我没说真话。”

第三十章疯

他的指尖现了一团金光被他轻轻一弹悄悄地没了

凭本能说这句话的景安并没有发现自己刚刚的那句话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也没有注意到那是他离他一直寻求的真相最近的距离。

穹的崩塌，祭品的消失，让祭天阵突然卡顿住了。

“你、你成仙了吗？”

景安低睨了一他，目中带着和谢木佑同一辙的怜悯：“如果你说是我现在随时爆的觉，那么，我成仙了。”

谢木佑傻了，重重地掐了一他的脸：“你没被附吧？”

谢木佑看了他一，又低瞧了一癫狂的骆成虚，琢磨了一。

“可我受到了你的害怕和担心。”景安重重的地了这人的后脑，但提到他受谢七绪的玻璃珠时声音却低了去，“抱歉。”

“这才对嘛。”谢木佑松了一气，“刚刚那话说得真不像你”

“孽――徒――”

景安笑了笑：“就是拆了，他们也活该。”

骆成虚坐在原地呆愣了很久，他前闪过很多张面孔，有关心他的，有敬意，有意，有说他是疯的。但这些全都被他湮灭在了自己过往的岁月之中。

掌门终于开了，拖着沙哑破碎的声音。

却不肯承认自己担心了。

“玻璃珠。”景安指了指自己空的，“我没有保护好。”

他既希望景安成功，又嫉妒他成功了。

骆成虚爬到景安边，半张脸写着狂，半张脸写着绝望。

一半天堂一半地狱，大概就是如此。

而剩的摆在他们面前的只剩一个问题，怎么去。

岔路的究竟是殊途同归的结局，还是宛如落星一样无法回的境地，无人能够知晓。

而幕后人想要达成的炼炉，也因此成了个半吊。

可惜没有如果。

但或许是因为他上的禁制还没有完全被冲破，讲话还是非常吃力。

天的平衡也是如此，在场的众人都觉到的力气被走了一分，但是却没有明显的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