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建仪：“你可不可以……给我这三种药，我命人拿去试一试呢？”

怀真醒转过来，摇说：“这个只是轻微顺时之功，若认真说起来，是没有什么大效用的。不过……”她沉思着，皱眉说：“我记得书上记载，有一样灵虚香，还有一样祛邪避疫香，那里也有一样渑衣香方，都可以祛湿辟秽，杀虫解毒，去恶气，只最近后面两种都有些失传不用……倒也有个我曾给表哥制的……”说到这里，猛地停住。

怀真翻了两页，因说：“我记得不差，没有别个儿的了，且让我再想想……”忽地见郭建仪直直看着自己，顿时刹住话。

郭建仪静静看着，只觉得就这般注视着她，也可一生。

两个人说到这儿，郭建仪停了停，心中有一句话不知要不要说，然而看怀真低又翻那书，一副心无旁骛之态，却又总觉得不能。

郭建仪笑：“知了。总好过一个希望也没有不是？我只每一个都试试看。”

郭建仪正凝神听着，忽然听到后面这句，明白她的心，便只问：“那三个药方，果然能防治时疫？”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郭建仪望着她清澈无尘的双眸，忽地说：“怀真…

怀真低着，轻轻说：“虽有如此记载，却毕竟不是那种包治百病的……还要看是何疫才是。就如人病了，也要对症药一个理。”

四目相对，郭建仪目光涌动，待要开，怀真忽地咳嗽了声，回看小瑾儿，小孩儿明明乖乖地躺着未动，她却只装作给他整理彩球等的，自顾自忙碌了会，又低低念说：“这孩今儿乖，平日里早嚷嚷着要吃呢。”于是又唤丫，叫把母叫来。

怀真嫣然：“这般想得开就好了。”

郭建仪迟疑着走到门边，却又停步，竟转过来，怀真正送他，不料如此，忙也止步。

怀真本来心里难受的很，猛然听了这句，却苦中作乐，笑了起来，：“这我可不懂了，横竖是你们的大事。我们府的账房可不似你这般困苦。”说到最后一句，才复得一丝宽。

室又只剩她哗啦啦的翻书声响，光影自窗纱上透来，在她手指间跃动。

怀真想了想，又打起神来：“这个容易，灵虚香在百香阁就有卖的，后面两种，尤其是渑衣方，久不曾试，等我制好了给小表舅就是，只你先不可就寄予厚望，免得愈发失望才好。”

样，账面上的银都给人提走了，我如何不急呢。”

郭建仪忽地问：“你方才说那香的方，不知对这时疫有没有效？”

郭建仪见她复颜，也一笑说：“南边又生了时疫，已经死了逾百人，只怕阻不住……地方上火烧眉似的报了上来，这一场还不知怎么应对呢，因此我镇日疼。”

那只伤着的手早就愈合，只还有伤痕仍在，似玉上被刀割了一般，着实暴殄天似的。

郭建仪见如此，他自是个识趣的人，当起告辞，怀真忙地相送。

怀真这才敛了笑容，呆呆怔怔，不知何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