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理的时候,她真的可以是世界上最不讲理的人,但偏偏还显得她好像很有dao理。
当然,总ti来说今天的治疗还算是比较顺利的。
苏梦枕在治病方面至少很听话,比如不guan喂他多么难吃的药他都会毫不犹豫面不改se的吃xia去,完全不会叫苦,当柯阮的nei力在他tinei游走的时候,哪怕柯阮再怎么小心,但有些地方就是会疼的,苏梦枕却哼也不哼一声。
他乖得很。
因此虽然最开始有些麻烦,但中间的治疗过程却很顺当。
最后柯阮给苏梦枕sai了一粒药wan:“嚼碎了慢慢咽,你自己的nei力顺着刚才的路线再循环几次。”
苏梦枕照zuo。
等他再次睁开yan睛,就看见柯阮依旧在他面前,手中又是一粒wanzi,苏梦枕同样接过,可刚一放rukou中他就皱起了眉tou:“甜的?”
柯阮笑起来:“糖当然是甜的啦。”
苏梦枕看着她:“吃糖也是必要的?”
柯阮暗自翻了个白yan:“苏大楼主,你还真的是一dian都不可ai。”
顺手给自己也sai了粒糖,柯阮继续说dao:“吃了一晚上的苦药,这是给你的奖励呀!”
苏梦枕dao:“我不是小孩zi,不需要这种东西。”
“我知dao你不是小孩zi了,”柯阮dao:“但那又怎样,现在给你治疗的人是我,所以,我说了算!”
她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并且不忘提醒已经穿好了衣服的苏梦枕:“虽然现在已经很晚,但你最好泡个reshui澡再睡,桌上的药shui记得加jin去一起泡。”
苏梦枕这时候却突然dao:“你真的觉得自己能治好我?”
这话让柯阮轻松的神se消失不见,她叹了kou气:“不能,我只能让你多活几年,而且仅仅是这次的毒,想要彻底清除也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你的shenti太脆弱,必须小心翼翼。”
何况……
“何况你还不够听话,一定要整天cao2劳,能让你多活几年我都觉得自己可以算作神医了。”
苏梦枕dao:“我没有那样多的时间。”
他说完这话本以为柯阮会责怪他又或者劝说他,就像树大夫每次都苦心劝说他一样。
但柯阮没有。
她笑了。
“我知dao,所以你放心,只要我还在这里,就绝不会让你死。”
柯阮的语气jian定且自信,让人不自觉的相信她。
然而被白愁飞洗脑的苏梦枕却对此心qing复杂。
“你……”
他停顿了一xia,最后还是只能说:“我信你。”
苏梦枕披着衣服,手里拿着柯阮留给他的药,唇齿间尽是糖果的甜蜜气息。
他早已习惯了苦涩与痛苦,从小就表现chu十分jian毅的xing格,因此很多时候就算是父亲也只是为他的shenticao2心。
苏梦枕不是一个需要人哄,需要‘奖励’的孩zi。
到后来,哪怕他shenti越来越差,病的一年比一年重,但他展louchu的却是一种qiang大的力量。
孤寒冷傲,霸气qiang悍。
这就是众人所看到的苏梦枕。
但似乎在柯阮看来并不是这样的。
然后苏梦枕被sai了一颗糖。
糖很甜,但不腻,一种让人shen心愉悦的甜度。
一种苏梦枕生命中从未有过的甜度。
第二天的时候白愁飞见到柯阮,发现柯阮还拿着一个透明的玻璃瓶zi。
晶莹剔透的玻璃瓶中放着的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