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损坏了人生，可是他也并不是唯一的受害者。

“你这个混，骗，奸犯……”

“你看，你只是不想看见我，想躲开我而已。”白素还在说，有些急于向老师保证不会再迟到的学生，“你不用刻意跑很远的地方，你不想见我，我不会现在你面前，我真的能到，你先留来，你再看看我的表现，我又犯错，我不到，你再……”他又说不去了，手心是发抖的，抱着他的，恳求，“……好不好？”

他变得那么卑微，让小也都忍不住为他难过起来。

“……”男人犹豫地，把手轻轻地放到小也的上，小也抖着肩膀在哭，“你肯定觉得，我很卑鄙吧……”

白河走到宋衣边，搂住她的肩：“那我呢，是不是也要我死一遍，你才会留在我边。”

――如果一定要选择，我宁愿杀了我自己，也不愿意让你受到半分伤害。

宋衣好像没听到，又说：“小混，明明说好要走，现在又抛妈妈不走了，那我还能去哪里。”

他可以装作这个世界没有这个人，他可以在这个人不知的地方活着。他竭力保持自尊，知不应该原谅，不应该再见这个人。

小也又到让心脏不堪负荷的疼痛了。

“什么什么。”宋衣一副不耐的

宋衣掰他的手，“我会记得给你献花的。”

这个人，也被磨损掉所有自信。这个人，他在索求自己的同心，能不能为了这一条命，而留来。

“你说什么？”

祁少阴抓住季禹还没有收回的手，脚用力，站在了季禹边。

这个男人，真的是疯了。

“那你，会因为这同心，而留来吗？”

他也知，自己已经没有资格和勇气，来索取了。

白素睁着睛，里倒映着他劫后余惊的脸。

季禹站在舱门，手还保持着抓住小也的姿势。

小也嘴唇一抖，说话的瞬间，泪掉了来。

拿他自己的命来威胁自己。

白河低看她，宋衣的面无表，终于让这个从来对别人冷血的男人，也忍不住绝望的表来。

――我真的受不了的。

可是说再多的狠话，再厌恶自己，也不能否认的是，自己还是在意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更在意他的死活。

“卑鄙，小人……”泣不成声。

白河有些不确定似的，睛微微睁大了，看着宋衣。

凉凉地，祁少阴斜了他一：“你才知？”

“我知的，你对我，一直比对谁都心狠。”

季禹自嘲地说：“我是不是傻？”

如果自己不回呢，如果自己不阻止呢。

“……”季禹一腔破碎的少男心，彻底成了渣。

他也受不了的。

再觉到腔里心脏剧烈动的时候，白素已经被他扑倒在，两人重重摔在泥地面上。

这个混，他还是威胁自己。

微弱的，很不自信的样。

泪更加止不住了。

可他没办法接受，这个世界真的再也没有这个人。

手枪被抛得很远。

他哈地笑了一声，像失去力气一样，靠在了门边上。

凝结起来，脑里是白的。

小也哭着。

就算是骗局，也太大手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