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哪得了这么个小东西。”一只修长而白皙的手从元容后绕了过来，轻轻在猫儿上了两。

“你不是活的好好的么，你不是万岁安康的么。”元容开，语气里难免带了绪，伴着讽刺。

猫儿在贵妃榻上伸着懒腰，元容越想越烦，索去寻那肉圆玩耍，逗猫的件还是前些日赵涉差人送来的，巧的很，元容握着柄端，彩麻绳织就的圆球被绑在另一边，她一动，那边就颤几。

“容儿可是心不好？”赵衷起，踱到四仙桌前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元容。

“勺儿抱来的，平日里闲着无趣，养来解闷。”元容把手中的东西送到赵衷手中，彩球转了方向，猫儿神一扭，飞就是一爪扑住了彩球。

元容抬直视着赵衷，阳光透过窗花洒在他的脸上，投好看的阴影，为什么，这句话她想问他，亦想问好多好多的人。

赵衷神落在矮茶上，就看着一双葱段般的手指拽住了他的衣袖，耳边是元容抑不住的委屈，字字句句带着控诉，“天这么大，你们要权势，要荣华，要江山，能要这么多东西，为什么就是不能多要个我，我只是个女，本就不会妨碍到你们，为什么每次都要抛弃我。”

勺儿看看赵涉，又看看元容，见自家小，才收了榻上的东西，弯腰退门去。

见赵衷松手，乐衣连忙靠过来把猫抱在怀里，对着二人行了礼，才示意勺儿她们一起退。

“我该心好么？”元容接过茶盏放在一侧的矮几上，不久前，她还满心喜的以为赵衷接她回家，没想到一转手，他就把她送了虎狼窝，活的心惊胆战，被当成影，不知以后的路怎么走，也盼不到，她哪里还有好心，“为什么？”

“你也不要怨我。”赵衷把手中的茶一饮而尽，杯底碰到桌，发清脆的碰撞声，“事到这个份上，若是你不拿诚意，我死后，幼礼和元晦岂会信你？”

“哪有什么万岁安康。”赵衷似乎不介意元容此刻的态度，依旧笑着，伸手碰了碰她的脸颊，“容儿，你不能靠我，懂么！”

后生，就像当初在回廊一役，背而战，狠得不给自己留一丁退路。这次他回来，是和赵涉之间的博弈，元容不知他们之间的拼的到底是什么，这万人之上真的就这么好么？好到独立，好到孤家寡人，不胜寒，明明这么冷，他们还是要往上爬。她就是一枚棋，一枚忽然变得有用，而被行留在棋盘上的棋。

元容偏过脸去，冷着不再看赵衷，她心里不是不怨的。

“你是我夫君，我不靠你，我还要靠谁。”赵衷话音刚落，元容就抬手打开他的手臂，她声音有些尖锐，泪因为他方才的那句话唰的涌到眶，“我到底错了什么，你们为什么都不要我。”

“就因为你是个女，你无法像男儿一样征战沙场，无

“我这副骨，本无法护你到最后。”赵衷伸手摸了摸元容的脑袋，就像刚刚摸那只猫一样，他的掌心很，动作很温柔，带着的安抚。

赵衷是个很奇怪的人，他总有着能把愤怒到极的人，从悬崖拉住的能力，明明不是个狠心的人，可是温柔起来，总会让人静来收起锋利的爪。

“是个讨人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