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仰一喝了杯中酒，大笑着说：“因为卡尔是我命中的贵人，给我带来了幸运和希望，我想要谢你。我只是……很抱歉，以后再也没办法邀请卡尔来参加丰收祭了，不过，以后我的女儿会像我一样招待你，只要卡尔还想要来这里，罗左族只要还没有灭亡，就永远会将卡尔当贵宾来款待。”

一位黑发的少女从门走来，恭敬地跪在地上，就像凡人对待神明那样谦卑又温顺。

这简直就像是鹰特意支撑着要见到他最后一面一样。

“我……真兴啊……能够认识卡尔……真是……太好了……”

“鹰……想要再多活一些年吗？”

“卡尔提克耶殿，父亲最后能够见到您，他一定非常满足了，请无需悲伤。”

无论是当年的少年，还是如今的老人，都已经不会再回应卡尔提克耶的话。

“敬我酒？为什么？”

卡尔提克耶这时才放开了鹰的手，正要回答，忽然看到了少女发上的发饰。

在人间度过了几十年的一族之长看穿了这种犹豫，用已经不再清亮的低沉嗓音声笑着，端起了面前的酒杯，向着对面的少年举起。

手中余温犹在，但是卡尔提克耶清楚地知鹰已经死了。

“我是罗左族长次女，奉父亲大人的命令在此等候殿。父亲的后事我和会理，请殿先移驾别休息吧。”

微弱的生命之火熄灭了。

“卡尔，我一直都想要这样敬你一杯酒，可惜当年族没有像样的酒，现在、现在我准备了多年的藏酒总算派上了用场。”

“鹰……”

此时回应了卡尔提克耶的竟然是从外传的少女之声。

说完这句话，老人就这样保持着又哭又笑的神闭上了睛。

第252章双生妹

老人突然间老泪纵横，又是大笑不止，又是泪，伸手握住了久别的朋友的手，用力地握住，像是要抓住和人世最后一羁绊。

卡尔提克耶说着，还是端起了酒杯。

“卡尔，你看……我只是人类。你还记得吗？当年我父亲也在差不多的岁数去世，我能够无病无灾地活到现在已经非常满足了，自从玛娜走了以后，我就只惦记两件事。我这一辈，能够建起这座城，能够认识阿修罗族的王，实在已经非常满足，我只是……我只是想要在自己被埋到土里之前再见你一面。”

“不了！”鹰就像是知卡尔提克耶想要说什么一样，豪地摆摆手，“我能活上这么些年，早就够本了，神明的神药我不敢奢求，既然我当初想要凭着人类的力量让族生存，就不能在最后的时候借着神的力量逃脱死亡，这不是结束，只不过是一段旅程暂时告别而已。或许有一天，我的灵魂还会回到这世间，还会再一次遇到卡尔……到时候，我希望自己能够比现在更加有用，更加地……可以理直气壮地对所有人说我是卡尔的朋友……”

那是让他觉

卡尔提克耶摇了摇，认真地说：“鹰现在也可以这么说。”

卡尔提克耶不知自己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他低饮了酒，竟然有些不愿意面对那一句“再也没办法邀请卡尔”。

卡尔提克耶还有些无法将这一张老人的脸和当年的少年联系在一起，总觉得有些怪异，迟疑着没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