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孩是很锐的，尤其是她聪明的大儿，对父亲的行径，什麽都觉得到，只是很沉默，没有说。

他开始跟妈妈说着学长的事，说着学长是个怎麽样的人，说着学长对他说过的话，当然也说着最近这几天聊着柜的事时，学长与他的对谈。

而悍的女人，从未变过的，他的救赎。

学长，你说对了。谢谢你，真的、谢谢。

在丈夫事业崩毁之後，她决定不走。不再只有自己的孩需要照料。丈夫落在外三个孩是无辜的。她一咬牙，全接回来照料了。

那些作茧自缚的恐惧终於在心里消了去，动在心激着。握着方向盘的手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她名的房和财产，暂时别人还要不走，努力一，不至於养不起这些孩。

但非常依恋她，非常她。

得要大儿自己愿意，才能渐渐地填补起来。

她的大儿。伤痕累累的大儿。就算她从那时就暗暗地准备靠自己的力量带孩离家，也一直没有把丈夫不断花心轨的事往外说。

「我前一阵交了男朋友。」宇飞缓缓地解释。「不能说是他改变我，可是跟他在一起，就是有种很温的觉，会让我觉得，可以再多相信自己一些…...」

隐隐约约的，她知大儿喜的，跟大儿是同一个别。

选择一个对的人，比选择别，在里，来得实际而重要多了。

所以她连暗示都不给，只是等待，等待着这一天。知，若是这孩可以自己告诉她了，肯定又多突破了些什麽。

就算她後来没有跟大儿住在一起，她都明白，大儿的路，不好走。大儿心的伤太深，是别人填不满的。

她甚至从来没有要求过他。

至於传宗接代？她还真的没想过要孩这些。是，她是这样过来了，也对自己的人生，不悔。但是，也就是这样过来了，才知，不见得每个人的人生都需要或适合如此。更不用说传宗接代本就是个虚名，只是个人们深怕自己被遗忘的虚名。

为一个母亲，她也了解，大儿一直没能告诉她，是因为恐惧，深怕被自己厌恶排斥的恐惧。就算她其实本不在意，不觉得那是错。但跟她无关，那是大儿心的东西。

她希望孩们能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胜过为了应付他人光而拿自己的人生虚应故事。

人说母连心，对她来说，是有的。虽然在为丈夫的事业打拚，但是为人母的她，很锐。

她的大儿，没有多说什麽，默默地接过照料弟妹的责任，连句为孩可以有的抱怨都没有。

但有关系吗？她从一开始就觉得，无所谓，别不是绝对。儿的是男人又如何，的是女人就会比较好吗？丈夫在外的女人还不是把孩扔了就跑？别从来就跟人品没有关系。

明明这孩因为她丈夫的关系，心深其实相当没有安全、那样恐惧关系，却依凭着对她的，挑为长的责任，未曾言苦。

在回答妈妈之前，彷佛能看到学长的笑颜，那样温的。

那之後，她一直在大儿旁边等着，像是什麽都没有，却其实很清楚地看着大儿辛苦地在的路上匍匐。

☆、两个母亲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