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彦远站在外面，将屋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因他是英国公世，守门的人自然也没有拦。虽然不知莫怀琮最后到底说了什么，但他能猜到是借刀杀人之计。在他里，父亲和岳丈一直都是忠君国之士，没想到因一己之私，竟然在谋划除去普安郡王？

莫怀琮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只是说：“皇上始终还是想给普安郡王机会。既然你我已经决定支持恩平郡王，那普安郡王还是不要回都城为好，免得后患无穷。”

他冷着脸转过，大步离开了。

“这如何可行？”陆世泽一辈行军打仗，杀人如麻。此刻才算知这些在朝堂上的文臣，嗜杀的程度完全不逊于他们这些武将。他为人传统刻板，自然不屑于那些等同谋逆之事。

顾行简和李通一行，白日赶路，晚上休息，沿途不曾耽搁脚程，但临近兴元府也已经到了三月底。花开，万复苏，雨连绵不绝。南方这时候已经很温了，而陇中这一代却还犹自带着几分寒峭。

陆世泽喝了茶，正：“副相，你我可是说好，要支持恩平郡王的。李秉成与彦远因上次北征结缘，李秉成的妹妹嫁到恩平郡王府，以后若是恩平郡王登位，李家自然是外戚，我们也跟着沾光。原本我还担心，顾行简会因为恩平郡王府那位怀孕的妾室是他的妻妹而改变立场，支持恩平郡王。如今夏初岚的世揭开，我倒放心了。他应该是不会与我们为伍的”

过了夔州之后，大的城镇果然急剧减少，人也越来越凋敝，有时行上几日才会遇见一个小村庄，里全是些老弱妇孺，年轻的不是外谋生，就是被边境的驻军征招了。土地荒芜，无人耕种，商铺也十分少见。

莫怀琮轻声宽：“里有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坐镇，我们只需拨恩平郡王，他自然知该怎么。国公爷放心，此事交给我。”

那之后，皇帝时常在几个宰执面前夸奖普安郡王聪慧，有孝心。彼时顾行简还未权力中枢，自然不知此事。可惜不久普安郡王便溺，人醒来之后，就有些愚钝了，再不复从前的样。

但莫怀琮知，皇帝这个人十分念旧。在他的心中，还是希望普安郡王能堪大任，毕竟那个孩曾经藉过他的孺慕之。

顾行简放手中的文书说：“原

夏初岚放车窗上的帘，叹：“难怪商人都不愿意来这里生意，便钱务也取不钱。路途遥远不说，当地的百姓能顾上温饱已经不易，更别提卖卖交易了。”

年幼的普安郡王前去安，一就击溃了皇帝的心防。

陆世泽一惊。莫怀琮已经凑到他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

那年过中秋的时候，莫怀琮赴宴,中途皇帝离开。后来他到御花园里醒酒，无意看到皇上抱着普安郡王痛哭涕。原来普安郡王送了一首诗给皇帝，讲母之的。那时候太后还困在金国，没有还朝。皇上本无心宴饮,所以早早离席。

这位郡王自从陇之后，行踪诡异，没人知他到底在什么,否则皇上也不会派顾行简亲自，远赴兴元府。莫怀琮知一件事,当年两位郡王同住中的时候，皇上是更喜普安郡王的。

另一件事：“吴老将军在信中可有提到普安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