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抬眸看了他一：“你从朕是康王的时候起，就一直随侍朕的侧，这么多年了，耳濡目染，不会不知一。说说吧，说得不对，朕不怪你就是。”

宗让其它人都退去，只留了董昌，吴皇后和赵玖三个人。他沉声：“你倒是说说，那女是何来历？她可知你的份？”

董昌扯了扯嘴角：“官家这可是为难小的了。小的愚笨，实在看不来。”

“儿臣晓得。母后为儿臣的事辛苦奔波，儿臣都记在心里，将来必定加倍孝顺母后。”赵玖扶着吴皇后的手臂，诚恳地说。吴皇后未生育，以后的希望也都寄托在赵玖的上，自然要竭力保他。听到他这么说，欣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两个人一起朝前走去。

赵玖老老实实地说：“她说自己是绍兴人，名叫婵儿。当时画舫上有许多官员，儿臣也没有表明份。但儿臣一直在查扬州的案，还没顾得上调查她的份。应该只是普通的商。”

赵玖暗暗松了气，跟着吴皇后从垂拱殿退。赵玖低声对吴皇后说：“母后，刚刚好险。”

原本郡王纳一两个妾，也并非大事，用不着宗亲自过问。宗气的是王律的折上说得有理有据，指证赵玖是污了民女，败坏皇室的名声，他这才大发雷霆。

众人谢恩，吴皇后扶着女官站起来，赵玖还老老实实地跪着。

“你觉得他们刚刚所言和王律在奏折上所言，孰真孰假？”宗边喝茶便问。

赵玖抱拳：“母后放心，扬州的官员都有把柄在儿臣手上，而且当时也是他们儿臣就范的。若是事闹大了，对他们自己也没有好。至于那位姑娘，也是真心喜儿臣。若跟她说能够王府，她自然会跟我们的说辞一样。只是儿臣觉得奇怪，这件事是怎么被王律知的？”

纳扬州认识的那位姑娘府……”

宗手摸着龙扶手，看着跪在殿上的众人，平复了一怒气，说：“皇后和其它人都先起来吧。”

他也不是不开明的人，年轻男血气方刚，也需要发，不因私废公便可。但这些毕竟只是皇后和恩平郡王的一面之词，他还是要亲自调查一番，再决断。

董昌珠转了转，然后才说：“依小的看，两边都不可尽信。言官平日里就是捕风捉影，抓着百官的错不放，有夸大的成分也未可知。至于皇后

“你们先退吧。”宗挥手。

“这次多亏了顾相的计策。你父皇必定会派人去扬州还有绍兴调查，你可有对策？”吴皇后执了他的手腕说。

宗的面仍是很凝重，吴皇后说：“皇上，玖儿这个年纪，府里还没有什么己的人，本来臣妾也是想安排两个女先住到府里去伺候他的。既然他和那个姑娘两相悦，并不是王大人说得那么不堪，不如就将那姑娘先收王府里，帮着照顾玖儿的饮起居，您看如何？”

宗还坐在殿中沉思，董昌奉上茶，轻声问：“官家还在想恩平郡王的事？”

吴皇后叹了气说：“朝堂上，那么多双睛盯着你，就等着抓你的错，有人故意将实透给王律的也说不定。王律是了名的铁骨，不怕死，你父皇也不能拿他如何。往后你行事可要加倍小心，万不可再鲁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