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饶命，二爷饶命啊！”严嬷嬷瑟瑟发抖地趴在地面上，只顾求饶了。

“当然。”夏初岚将茶碗放在茶几上，淡淡地说，“我派人去查过，你的儿要在昌化县买院，找了好几个牙人。你的月钱到现在不过是六百文，丈夫早亡，你的儿没有正当营生，全靠你的月钱接济。你要不吃不喝上三五十年，才能买得起那样的院。你倒是说说看，这么大笔钱是从哪里来的？”

严嬷嬷惊慌地看了看四周，顾居敬从小门那里掀开帘来，怒视着严嬷嬷：“原来是你的好事！伤我儿，诬我女儿，险些害阿萝产，此心当诛！”

夏初岚摇了摇：“晚了，二爷已经听见了。”

清细节。因牵涉到主人家，也会更谨小慎微。想必这番话在严嬷嬷心里已经演练过数遍了，才能如此自然。

顾居敬不理会她，叫崇义带人来，将严嬷嬷捂了嘴，直接拖去送官。夏初岚只旁观，没有说话。严嬷嬷是秦萝的人，她没有擅自置的权力，才请了顾居敬在后面听着。

他一直以为夏初岚能当夏家的家主一半是运气好。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小丫，若没有她爹在世时结交的那些朋友手帮忙，也不可能把夏家撑起来。可今日他

严嬷嬷愣了一，这才发现夏初岚问她的话都是的套，她好像不小心就钻去了。此时她已经没有刚才的镇定，也不敢再掉以轻心，胡乱说：“或者是老记错了。”

“自然是萱姑娘。老等几个人很小心，不会把危险的东西放在公的边。”

夏初岚脸上的笑意更深：“刚刚我问二夫人，二夫人也说是绿釉的茶碗。到底是你记错了，还是那碗分明就是你放的，故意激化二爷跟萱姑娘的矛盾？”

夏初岚了，又转着自己手中的茶碗问：“那装的茶碗是像我手中这样绿釉的，还是如同摆在圆桌上的那套白瓷？”

她只得又退回来，直接跪在夏初岚的面前：“夫人，不关我的事，这一切都是秦家老爷指使我的！他说只要将萱姑娘赶顾家，便能给我一大笔钱。我儿不争气，我也是想家里的日好过些！何况我没有真的想伤小公，那只是比温的稍。您千万不要告诉二爷和夫人，您要我什么都可以！”

“那是你们放在公边的，还是萱姑娘放的？”夏初岚继续问。

夏初岚淡淡笑：“我刚从二夫人那里来，看到她屋里的圆桌上也摆放着相同的白瓷茶。我猜想府中各大抵相同，应该是在同一个窑定制的。我手上的这种茶碗则是专门用来接待客人的。我想请问嬷嬷，你说是萱姑娘倒的，她为何不用屋中本就有的白瓷茶碗，而要专门跑去拿给客人用的绿釉茶碗呢？她离家日久，恐怕连这茶碗摆在哪里都不知吧？”

等顾居敬理了严嬷嬷，再看向夏初岚时，神就有几分微妙的变化了。

“我……我……”严嬷嬷倒退两步，惊觉事败，想要夺门而，却被六平拦住了去路。

严嬷嬷顺着夏初岚的目光，看了看屋中摆放的白瓷茶，不知她问这个什么，回答：“应该是跟夫人手中的茶碗一样。”

严嬷嬷一僵住，仍是嘴：“夫人，您就凭一个茶碗，如此污蔑老，老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