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连忙搬了绣墩过来，吴氏慢慢坐。

她向吴皇后行礼，吴皇后抬手：“你病刚好，不用多礼。赐坐。”

吴皇后问：“今儿怎么想起来见我了？可惜不凑巧，本来今日里有宴席，后来取消了。”

女前来禀报：“娘娘，崇义公夫人来了。”

吴氏了：“臣妾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就是跟您说一声，碧灵的婚事大概算是定来了。”

晨起的时候，吴皇后一边梳妆，一边询问女官是否知会了张贤妃和莫贵妃，女官说：“两位娘娘那里是最先去说的，张贤妃淡淡的，本来就不会计较这些。倒是莫贵妃看上去不太兴。不过娘娘，那个商女好大的架呢。您准备了几日，她说不来就不来了。”

吴皇后一边着竹叶金瓜耳坠，一边说：“她是不值一提。本却不得不卖顾相这个面。”

“是蜀中的凤家吗？”吴皇后叹了气，“可惜碧灵不喜恩平郡王，原本想让她给本儿媳妇的。”

吴氏淡淡：“您和皇上给她的恩已经够多了。她那，不愿意受束缚，嫁到皇家也不太合适。凤鸣待她好的，他亲自上门求娶，令公也了。但还得等凤家那边正式来提亲。令公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到时候免不了要嫁得风风光光的。”

“这样不太好吧？那是顾家给岚儿的，我们住那里不合适，老爷也不会同意的。”柳氏为难。

女官也不敢再说什么。外，听到顾行简三个字，都是忌讳得很。用过早膳，吴皇后得到消息，说恩平郡王上要回都城了。除了几个月前皇上召他的那一次，吴皇后已经有多年没见到这个养了。她自己膝无，有个样，自然也是格外看重的。

柳氏别的不在乎，却不舍得唯一的女儿受委屈。她知夏初岚是一片好意，为他们打算得周全，但还是不敢擅自主，答应回去问问夏柏青再说。

谁，都不是我们这样的平老百姓可以的。好在今日没有受伤，别去想了。”

吴皇后也有些日没见到妹妹了，听说她忽然生病，一直不见好，难得一趟，连忙让女将人请来。吴氏娴静柔，年轻时是个鼎鼎有名的人儿。虽说人迟暮，但因为保养得宜，也不太看得岁月的痕迹。

见吴氏不解地望着自己，吴皇后继续说：“顾相原本要带夫人来。昨夜传了消息，说她夫人不适。”

吴皇后了，也没说什么。她再疼萧碧灵，终究也不是亲生女儿，婚事当然还得崇义公夫

今日夏初岚本来要，中准备了多日。昨夜吴皇后收到顾行简传来的消息，便让边的女官通传各了。

六平笑了笑，说：“三夫人，姑娘还交代小的一件事。城中那院，空着也是空着。三老爷每日去市舶司也不方便，不如你们搬到那里去住吧？”

***

六平早就知柳氏会这样回答，便说：“三夫人实在是太见外了。莫说姑娘本就有意给三老爷在城中买一院，只是怕三老爷不肯住。如今有现成的，姑娘又用不到，你们住去了，以后来往也方便。再说，您也要为五姑娘想一想，到时候吴家上门过六礼，家门也要面些是不是？您再推辞，就是跟姑娘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