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岚一边喝，一边耐心等待。她是不着急的，只要聪明的人都会选择。韩家的酒生意本来就得不错，虽然经此一事声誉受损，但她自有办法让它重塑威名。夏家如今也开源节，有了韩家的生意，账目也有更多可以转圜的余地。

韩湛这些天也不好过。韩家到了这一步，早已经是无路可走。夏初岚指了一条生路，其实也算在帮韩家。他将韩老爷拉到旁边，低声：“爹，夏家三姑娘生意向来诚信，不会骗我们的。韩家如今这样，她愿意帮我们一把，还不用我们受牢狱之苦，不如就听她说的吧？我们从开始。”

“二爷真是多虑了。哪里需要我们，那姑娘完全可以自己解决。”

顾居敬哼了一声：“老哥哥，这可是我的弟媳，你难要跟我阿弟抢人？我这次来绍兴，就是向夏家提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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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旭微怔，随即摇叹气：“唉，可惜老夫晚了一步。相爷真是好光啊。”

崇义忙说：“老大人，您的长不是与人议亲了吗？”

宗

“大郎！”韩老爷抓着韩湛的手，声音发抖。

宗御禁中寒翠堂纳凉。寒翠堂有寒瀑飞空，注大池，池中遍植红白菡萏。四周茂林修竹，翠蔽日，故而得名。庭院中种南花数百盆，鼓以风轮，芬芳满殿。置金盆数十架，积雪如山。纱橱悬挂伽兰木，真蜡龙涎等香珠百斛。

蒋旭从府衙告辞来，快步走到一旁的巷里。顾居敬正跟崇义交代事，看到蒋旭过来，连忙拱手：“老哥哥，事可办妥了？”

门外，凤鸣和蒋旭互相看了一，有默契地走开。回到前面的公堂，蒋旭眯着睛笑了笑：“这个夏三姑娘，着实是个妙人啊。哪家若是娶她了媳妇，必定是个贤助。”

凤鸣讪讪的，只可惜是商，了不得嫁个商或是小官。门的不敢娶，哪里又能让她真正地施展拳脚。

“长是不行了。可老夫还有个年龄与她相仿的小儿刚太学读书呢。”蒋旭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想法中。他不在乎什么门第，蒋家也并非门。在他看来娶妻当娶贤，夏三姑娘是厉害了些，可他的幼刚好弱了，能够互补。

韩老爷怔然地望着儿。

顾居敬这些年走南闯北，自然各人都认识一些。他受了顾行简所托，跟来绍兴看看有何需要帮忙的地方。谁知这丫实在太了，他完全没有用武之地，也没办法去阿弟面前邀功了。

他还是谢过蒋旭，又听蒋旭说：“老夫倒是真有想与夏家结亲了。这位夏三姑娘还未婚吧？”

当然代价就是她要先把这个烂摊给收拾了。

几张纸，摊开在桌上：“这是契约。以后韩家的生意获利全归夏家所有，但你们可照经营的好坏来分成。我会每年找专人对你们的家业行估值，等你们有钱以后，可以再把家业买回去。另外，你们还需将从夏家拿走的钱全交来，否则我们只能公堂上见了。你们可得好好想清楚，到时候就不是交家业这么简单了。”

顾行简走其中，芳香盈鼻，周一阵凉意，丝毫受不到人间酷暑。

父俩商量了一阵，韩湛走到桌前，说：“我同意在契约上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