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了起来,忽然就不想哭了。她已经委屈妥协至此,将自己低到尘埃里,最后换来了什么?只有指责和埋怨。
“大哥,使不得!”夏初荧喊了一声,明yan人都知dao是怎么回事。她虽然不能帮着萧音去说亲娘的不是,但也不想看着无辜的大嫂受牵连,“大嫂她也不是故意的……”
夏柏茂也劝dao:“大郎,你ma上就要参加秋闱了,这时候不能休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我心意已决,你们别再劝了。”夏谦冷ying地说dao。若是她在家中,或许事qing就不会发展成这样。而同为女zi,他的亲娘和妻zi,却相去甚远。
“我不同意你休妻!”老夫人在外面大声说dao,然后扶着常嬷嬷慢慢地走jin来。杜氏在石麟院听到风声,也撑着病ti赶过来看看。恰好在门kou遇见老夫人,便一同jin来了。
“娘,您怎么过来了?”夏柏茂连忙上前去扶老夫人。老夫人推开他的手,痛心疾首dao:“老二啊老二,三丫tou才把家交给你多久?怎么就chu了这么大的事!二房这么多人,连份家业都看不好,你要我老来睡到街上去吗?”
夏柏茂觉得惭愧,跪在地上说:“娘,您千万别生气,没得气坏了shenzi。都是儿zi没有用,儿zi没guan束好她们,才让她们闯xia这大祸。”
老夫人气得说不chu话,夏谦上前扶她坐在榻上:“祖母息怒,我们一定想办法将事qing解决。”
“大郎要考秋闱,真是要安静读书的时候,看看你们都zuo了什么事!”老夫人扫视屋里的几个人,最后目光定在韩氏的shen上,声音也严厉了:“老二媳妇,你别以为把事qing都推到大郎媳妇shen上,自己就可以置shen事外了。你嫁到夏家这么多年,难dao还拎不清自己的shen份立场?”
毕竟是家中分量最重的老夫人,韩氏乖乖地站着,不敢吭声了。
杜氏把萧音从地上扶了起来,gan觉到她shen上guntang,探手摸了摸她的额tou:“阿音,你这是在发re?杨嬷嬷,快去找李大夫来。”
杨嬷嬷连忙应声去了,萧音只觉得tou昏沉沉的,双唇都在发抖,莫名地冷。
“娘,这孩zi好像病了,要不先让她回去休息?”杜氏轻声问dao。
老夫人看到萧音的脸se真的很差,就diantoudao:“去吧。好好叫大夫看看。”她不见得多喜huan这个孙媳妇,但也不想过分为难小辈。她虽老了,心里却跟明镜一样。这次的事qing,若不是韩氏授意挑唆,以萧音的脾xing,给她十个胆zi也zuo不chu这样的事。
萧音谢过杜氏和老夫人,也没看其他人,扶着陪嫁嬷嬷慢慢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双tui一ruan,跌倒在地。陪嫁嬷嬷连忙要去扶她,却看到她白裙zi上的血迹,尖声叫dao:“血!夫人liu血了!”
韩氏定睛一看,心猛地往xia一沉。
……
han英院中,李大夫从屋zi里走chu来,夏柏茂和韩氏连忙上前,齐声问dao:“怎么样?”
旁边站在树xia的夏谦也期待地看向李大夫,却见他摇了摇tou,叹了kou气:“孩zi月份太小,没有保住。”
韩氏倒退一步,愣在那里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夏柏茂重重地叹了一kou气,又听李大夫问dao:“少夫人shenti不适这么多日了,竟没有人发现吗?若是早dian让我过来,开几副安胎药,完全可以把孩zi保住。”
夏柏茂看了韩氏一yan,韩氏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