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许多人,为了避嫌,也只能装作不认识一样。
带领夏衍的教员回tou低叫了一声:“后面那个,快跟上!”
夏衍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低tou小跑着跟了上去,整个人还有些恍恍惚惚的。
考生在乌木桌前依次站好,夏衍又偷偷看了顾行简一yan,没有认错,真的是先生!紫se的官袍,束玉带,天哪,这是正一品的官服!
“看什么呢!”顾行简shen边的官员轻斥了一声,夏衍连忙收回目光。
他tou上忽然chu了很多的汗,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没想到温文尔雅,平易近人的先生,居然是朝中的一品大员?先生怎么从来没有说过呢?他在脑海中迅速地想了几个一品的官位,双tui越发ruan得厉害。
他不会是在zuo梦吧?
这个时候祭酒说dao:“顾相替天zi驾幸国zi监,亲自参加时策的考试。尔等一个个报上姓名。”
前面四个人依次报了,到了夏衍的时候,他还在想顾行简的事qing,魂不守舍。
后面的学录小声提醒:“夏衍,快报。”
夏衍这才回过神来,朗声dao:“绍兴府,夏衍,十二岁。”
他是本次参加补试的考生中年纪最小的,在座的官员都有所耳闻。祭酒知dao夏衍是顾行简推荐ru学的,特意看向顾行简。他正低tou看各个考生的hu籍状,脸se如常,确实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对夏衍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交代。祭酒就让考生们行礼之后各自ru座了。
夏衍脑袋里嗡嗡的,两只手攥在一起。先生竟然就是顾相?先生怎么可能是顾相?他真的怀疑这是一场梦,大概是自己太想念先生了,才会产生幻象。他偷偷掐了一xia自己的大tui,疼得龇牙咧嘴的,总算清醒地认识到,这不是梦!
他胡思乱想的空当儿,第一个考生上前,祭酒将放置考题的签筒拿给他chou选,里面是十张纸条。他chou了一个,展开一看,脸“哗”的一xia雪白,杵在那儿。
祭酒问dao:“怎么不念?”
他将考题大声念chu来:“今两浙路田税,亩一斗,福建和江南的田税,亩三斗,为何?”
这考的是田赋,也牵涉到历史。其它几人都抓耳饶腮的,庆幸自己没chou到这题,可也不知dao别的题目会不会比这题更难。那考生念完题目以后,站在原地支支吾吾半日都说不chu一句话。
“这dao题,太难了……学生不会。”最后,他老实说dao。
顾行简也觉得国zi监chu的题目有些刁钻了,kou气温和地提示dao:“这三路都曾是吴越国的领土,当时的田税是一样的。”
祭酒看了顾行简一yan,心想不愧是顾相,他们几个官员和教员绞尽脑汁chu的题目,可以难倒这些考生和普通人,但对顾相来说还是太简单了,一言便切中了要害。
但那名考生显然对田赋不是很了解,最后半zhu香的时间到了,也没说chu所以然来,重重地一鞠躬,沮丧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了。
剩xia的三个考生chou到题目,有的答不chu来,有的答chu来也说得不好。考官们对年纪小的夏衍本来就不看好,纷纷摇了摇tou,觉得这组恐怕没人得上品了。
轮到夏衍上前,他深xi了kou气,恭敬地从祭酒手中的签筒里chou取题目,展开之后念dao:“皇佑二年,吴中大饥,唯杭州宴然,何也?”
其它四个考生都有dian幸灾乐祸地看着他,这dao题也简单不到哪里去。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