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是我弟弟所赠,我不想卖,失礼了。”夏初岚客气地说dao,便要拉着夏衍走。谁知那侍女不依不饶的:“到底要多少钱,你们才肯卖?”
思安脾气也上来了:“多少钱都不卖!这东西又不是我们买的,是我家公zi运气好得来的,算是个彩tou。哪有人ying要抢别人的彩tou的?这天zi脚xia难dao就没有王法了吗?”她说话声音很大,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
那位夫人大概也不想惹事,dao了声:“小鱼,算了。”
那叫小鱼的侍女狠狠瞪了思安一yan,回到主人shen边去了。
四人返回ma车上,直接往国zi监而去。国zi监毗邻太学,在城中西北。因天zi常车驾幸学,因而规模宏阔,屋宇壮丽。
思安和车夫先去附近寻找能够落脚的客舍,夏初岚和夏衍站在街角的一棵大树底xia乘凉。
六平则前去打听参加补试之人何时可以登记姓名。
此时已有不少穿着圆领大袖襕衫的学生往来,讨论诸zi经集,学风很nong1。夏初岚用那把赢来的扇zi轻轻给夏衍扇风,夏衍正好奇地四chu1张望。
没过一会儿六平就跑回来了,神se焦急:“姑娘,国zi监今日就可以录ru补试的,但是小的将公zi的hu籍状给那学录看,学录却不肯要,说公zi年纪太小。”
夏初岚皱了皱眉tou,拿着hu籍状,径自走向国zi监的大门。
门kou摆着一张乌木长案,长案后面坐着两名学录,有几个少年正伏在案上写字,皆十五岁上xia,旁边还站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卒吏。
夏初岚走上台阶,一名学录扫了她一yan,又定睛看了看。
她俯shen拜dao:“敢问大人,报名补试可有年龄的规制?”
那学录听她说话声音分明是个姑娘家,轻咳了一声,正经dao:“并无年龄的限制,可女zi是绝对不行的。”
夏初岚将夏衍的hu籍状递过去:“既然没有年龄的限制,为何不收我弟弟的hu籍状?”
学录扫了一yan,便知dao是刚才有个小厮递过的,又耐着xingzidao:“太学从来没有收过十五岁以xia的学生,让你弟弟回家去好好读书,过三年再来考。”
夏初岚jian持dao:“既然律法还有国zi监都没有规定不足十五岁的少年不能考补试,大人就是让我弟弟试一试又何妨?”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你这姑娘怎么如此固执?”那学录也有些生气了,唤卒吏过来,要将她赶走。夏衍连忙说dao:“jiejie,算了吧。”
他们被狱卒赶xia石阶,夏初岚却不肯走,站在那儿,朗声dao:“我要见祭酒。”
“祭酒大人岂是你这个小民想见就能见的?快走快走!别耽误其它的试zi报名。”
夏初岚nie着hu籍状,也不说话,就站在原地。她不信国zi监的祭酒和司业会一直呆在里面不chu来。夏衍站在夏初岚的shen边,小声说dao:“jiejie,也许真的是我年纪太小。要不这次就算了吧?”
“你准备得那么辛苦,不试试能够甘心么?何况我也问过了,补试并没有年龄的限制,为何不能考?这不公平,我一定要问清楚。”
夏衍忽然一拍掌dao:“先生不是在国zi监教书吗?要不问问学录大人认不认识他?”
“他说曾在国zi监,现在应当不在了。何况我不知dao他的姓名。”夏初岚淡淡地说dao。
六月已是十分炎re,太阳炙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