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说完。”
沈嫣轻哼了声,连自己都未曾察觉,她以前从不会这样。
“只是我贪心,最初只是想远远看着她,有机会靠近时,却不舍得离开了,当她嫁与我为妻,我还想要的更多,不只是想看着她,和她说话,我想拥有她,想她心里有我,后来……我想她心里只有我。”纪凛顿了顿,缓缓dao,“你说我,是不是太过于贪得无厌了。”
幸好是隔了桌zi,沈嫣还能chuan息过来,迎着他的视线,她往xia落到了他心kouchu1,昨天他拿着她的手an在那chu1,说只有彼此。
不等她回答,纪凛有些等不及,起shen便将她给抱了起来,可他手臂还伤着呢,gen本不能使太大的力,沈嫣惊呼了声忙搂住他的脖zi:“快放我xia来。”
“你别乱动,要不然我抱不住你。”纪凛右手支撑着大bu分的力,她搂着他的脖zi又分担去了一些,左手臂纵使没多少力气,也还能支撑一会。
沈嫣听他这么说,便搂的更紧了,怕她松手会压着他的手臂,而这么搂着距离也更近了,她只要一回tou就能chu2碰到他的脸孔,于是她gan1脆埋tou在他脖zi上。
纪凛并没有将这姿势保持很久,左手使劲就会疼,他很快将她抱jin了nei屋,往塌上一放,手是空了,人也压在shenxia了,沈嫣的注意力还在他的手臂上,轻摸了xia,正好碰到了伤kouchu1,纪凛一皱眉,左手虚了一把,人没支撑住,倒在了她旁边。
“说了让你放xia,今早换药的时候都还没止血。”沈嫣看他那样就知dao刚才是qiang撑的,箭上加中毒,虽说人没怎么样,可这手臂哪有这么快康复的,若非朝中事务繁忙,围场的事又没调查清楚,他这会儿就该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
纪凛靠在那儿,噙着笑意看着她,嗯,他也没说错,她不是没脾气的人。
“你让我看看。”沈嫣不放心,执意要他坐起来看伤kou,纪凛知dao她的脾气,是真拧不过她,只得起shen坐着。
脱xia外衣,再褪了nei衬的,沈嫣解开绕着的纱布,还没解几圈伤kouchu1那儿就已经渗chu血来了。
沈嫣抬起tou看他。
“……”纪凛解释,“今天批了些公文。”
“从玉明殿过来,太医应该给皇上换过药才是。”
“……”纪凛看着她xia了床去柜zi上取药箱,拿到床边来,从中取chu了伤药和消zhong的药,再看她微绷了些的脸。
纪凛心中叹气,这伤来得及时却也不凑巧。
“皇上以前在书堂里时也这样,tui伤也是好一阵zi才恢复,稍能走路时就来听课。”沈嫣替他上了药,拿chu新的纱布小心缠上,绑好后替他穿上了衣服。
纪凛知dao她是在说自己不ai惜shenti,抬手抚了xia她的脸:“让你担心了。”
沈嫣将药箱往旁边一搁,语气缓和了xia来:“那年上元节的天灯,是你放的,对不对。”
几年前的上元节,二哥哥带她去寺庙里,还带她去了山ding看天灯,山xia是灯光闪耀的阜阳城夜se,往侧边的山xia看,一盏盏的天灯升上天,像是要与月比拟,化作繁星垂挂到天上去。
她那时怎么会知dao,是他带着李福他们在山xia放的天灯。
就如她不知dao,印月楼xia,大年三十,明湖中放着的盏盏花灯,也是chu自他之手。
不用想他也知dao是谁透lou的:“李福说的。”
“我bi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