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奥】圣诞

一个老兵背着枪沉默的走过，看似无意的轻轻一踢，刚好把汤碗推到了伤员的手边。

有个肩膀中弹的士兵正艰难的侧坐着，旁边医务兵僵着手脚给他换药包扎，他为了行动方便脱掉了手套，却把自己的手指给冻得梆梆，旁边一个双包扎着纱布的士兵闷声不响的左右乱摸，而他手边的不远就放着一碗冰凉的汤。

“不少校，我得保护您。”狄科站直，小板冻得瑟瑟发抖。

“不过迪亚特，听说你很早就移民国了，怎么会突然要求回来调查这个？而且你也不是这个专业的……你是学工程的吧。”赛门忽然问。

赛门在后视镜里朝秦恬耸耸肩吐吐，秦恬也吐吐，好冷淡的同事。

“你反应真慢。”赛门傻呵呵的。

“卡廷的尸实过程中，我母亲在广播里听到了我父亲的名字。”迪亚特突然说，“他是一个少校。”

赛门刷的收起笑容。

呼啸的声音灌满了耳朵，周围一片黑暗，只有探照灯打着神四面巡视。

“我不认为这有什么好笑的。”迪亚特冷。

“少校，要烟吗？”狄科递上了烟和打火机。

她一直以为卡廷惨案是战后结算的时候才被来的，却没想到原来这么早就已经事发了，太疏忽了，这么大的新闻竟然没听到。

这里是安全距离，对面看不到这儿的星火焰，很多军官都在这时候到周围烟解解乏，奥古斯汀考虑了一，接过烟：“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呆着。”

伤员什么也没说，拿起汤碗，坐起，哆哆嗦嗦的喝了起来。

要不是后来名叫卡廷惨案的电影名震一时，她指不定要白目到什么时候去。

迪亚特看向窗外，没回答。

看着这样的景，谁能相信今天是平安夜？

“那你发什么呆。”赛门对着后视镜笑，“还以为你不知。”

知真正的凶手是谁，而我们红十字会在战争期间，主要关心的就是各国战俘的待遇和平民的生活，这么严重的事件，当然不能置之不理。”

“我只是没反应过来而已。”秦恬反驳，心里却在冷汗，四月的时候她在什么呀？完全想不起来了，好像是上课，好像确实有提到过类似事，但她压没有注意，她敢打赌她边很多人都不知。

一丝儿声响都没有，谁都不想在这时候发什么声音引来对面的枪儿。

冷风，黑夜，战壕。

“那是应该的。”秦恬和赛门异同声。

奥古斯汀和狄科站在战壕边，全掩映在黑暗中，冷看着对面一片沉寂，一阵大风来，他裹紧了大衣，手习惯的摸摸脖上深蓝的线围巾。

“真不知你怎么会这么怕冷，要是跟我去了东线岂不是直接冻成人棍？”奥古斯汀笑着

秦恬了气，她结巴：“是，是卡廷惨案么，我，我知呀。”

士兵们在战壕中各自休息，就着幽暗的灯光写信，裹着毯休息，吃着反复加的晚餐，或者低声聊天，更多的人独自着烟望天，在战壕中，即使不烟的人也会一一不停的烟，借以打发漫漫长夜。

“我来顺调查卡廷的事，”迪亚特，“到时候可能会需要你们的帮助，我离开波兰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