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这些怪怪的觉压了去，把由此产生的隐秘的不舒适也深藏了起来。

石英的笑容从狡黠变向了一种了悟一切的通透：“就你去说吧，你去说更好。”停了很短暂地一拍，石英补充解释了一句，“你们更熟。”

石英决定启动这个项目。这个主意并不乎宁檬的意料之外。但石英把这个主意拿定后的一个决定，却结结实实地超了宁檬的预想。

看她有发怔的表，石英的笑容从云淡风轻渐渐变得狡黠起来：“宁檬啊，你跟着陆总了三年你应该很清楚，他那边资金渠多。而我们公司刚成立大半年，正好反过来，是项目多资金不多，所以有好项目不想错过，最优的办法就是拉着陆总一起。”

又要和陆既明……一起？

然而小人在大人面前，又哪有要面的权利。

宁檬经过调研后还告诉石英，合同能源理属于环保节能领域，国家大力支持，有很多税收优惠政策和奖金扶持。而企业所在的省又是个工业大省，污染相对其他省市比较严重，节能环保对那里来说是当务之急，所以企业未来很多年，都不怕市场会饱和。

宁檬一就有愣。

可是她不要面的啊？

“联系一陆总，问他有没有兴趣一起这个项目。”石英微笑着云淡风轻地对宁檬说。

她想也许是她太想多了，也许她把自己看得过重了，也许就算没有她，石英也还是会拉着陆既明一起项目。她可能只是正好在新旧老板之间，因而造成了仿佛新老板是在通过她拉着资金渠多多的旧老板伙。

但她心里其实是有种被现任老公推去问前任老公要钱的被利用的。

石英听完宁檬的初步调研汇报，觉得企业未来大有可为；如果他们投了这一轮的话，未来收益也同样大有可为――如果他们投了这一轮，企业未来在创业板上市后，套现后的赢利将非常可观。

要钱这事毕竟不光荣，现任老公要面，不好自己去开，于是就把她推了去。

这番话听完的一瞬间，宁檬心里翻腾过很多想法。但她脸上什么也没表现来，嘴巴上也只是应了句：“好的，我等就去联系陆总。”

宁檬接受了石英的这个说法，不再发愣。她想了想后，问：“那石总您看我这个级别直接联系陆总是不是不太好？要不要您先亲自和他说声？”

其他上市以及非上市公司，该企业的业绩都可以排到中上游位置。

她可能太估自己了，陆既明凭什么因为她这条纽带就和石英紧紧联系在一起？这不可能的。假如他们能绑定在一起，一定是和她没关系的，一定是因为恰好陆既明有资金渠，恰好石英有项目资源，恰好她可以资金渠和项目资源中间微不足的联系人。

宁檬把一瞬间这些千折百转的心思很深很好地隐藏起来，没有让石英透过她的神态表摸到这些弯弯绕绕的九曲回路。她发现自己可能又有所成长了，她离那些喜怒不形于的行业大佬们之间的距离似乎又拉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