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接通，陆既明劈盖脸就招呼过去：“宁檬你跟谁学的？有礼貌懂规矩吗？到合作方公司谈合作，临走前跟对方老板连声招呼都不打一个，你还懂社交礼仪吗？”

宁檬挂了电话，陆既明气得把手机一甩犯起了人工哮：“靠！谁给她惯来的脾气！”他呼哧呼哧地朝任成功一指，“打电话给石英，告诉她我不满意她派的人，这项目不合作了！”

一呼一，一呼一。

陆既明调门挑了一度：“已经走了？！”

他时不时看看表。约摸着宁檬那边应该对完合同条款了，他拎起电话，打算让任成功安排友司来的合作伙伴吃个饭。而他很难得的正好有空，可以赏脸给友司人员一起吃这顿饭。

任成功上就敲门来了，带来了一份略有勾抹更改的文件。

※※※※※※

拨了号码后，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在桌上。咚咚当当，不知不觉在加快，好像和他无意识加快了的心声重合了。

――是谁说她的级别不够，没有资格去友司老板面前晃的？现在又找茬她走前不打招呼，神经病！

宁檬的潜台词和她的温柔建议一起到达陆既明耳底。

于是他问任成功：“宁檬呢？”

任成功听话地捞起手机查找姓名拨号一气呵成。然后毕恭毕敬把已经拨了号的手机端给陆既明。在端的过程中，电话被接通了，话筒里传来石英着笑意的招呼声：“喂？陆总？”

陆既明立刻来了气，他抄起电话就拨了宁檬的手机号，他一都没意识到他不是从通讯录里扒拉人名而是直接在键盘上输的11位号码，更没意识到他这番行为已经惊凸了旁边任成功的珠。

陆既明向他后瞄了瞄，没有人。

然后宁檬笑了：“陆总，麻烦您吃药，能两小时前健忘的那种！”

然后接过电话，翻个白梗了一气，把语气梗得和缓了。

“石总，

电话接通，任成功的声音“喂”地一声响起。

他老板这副死德行，到底是要笑还是要开嘲讽？真是看着都觉得纠结。

话筒里很明显地传来宁檬两组很无语的深呼声。

她走之后陆既明意外地气消了。气消的他普度众生，不仅把刘一天放了，也没再提人到办公室来。

陆既明傻了，他死瞪着任成功，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小声骂他：“你是不是傻？你特么还真打啊！”

陆既明冠冕堂皇地问：“合伙协议的合同条款对得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大改动？嗯，拿来我看看。”

任成功回答：“已经走了。”

不到陆既明的怒气。他甚至在抬间无意瞄到了陆既明角眉梢居然一片祥和，甚至他一边嘴角还在若有似无的要往上翘。

刘一天狠狠一哆嗦，惊到了。

宁檬去了项目找任成功对双gp合伙协议的合同条款。

任成功迎着那调门小心翼翼地解释：“合同对得差不多了，她说要带草本回去给他们老板看一，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