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中像是燃着两团火，病态又旺盛。这种状态他完全忽视了周局和安格斯警督等人，直接蹲到巫嵘轮椅前。站着的时候他比坐轮椅的巫嵘要，但蹲时却矮了半。他仰望巫嵘，小心的，试探的将手放到巫嵘膝盖上。

周瑾的质最后因那场薇薇安遗化作的黑白大雨化，现在他就算不死也能唱七德和七乐章。他去欧联是想看看母亲曾经待过的教堂，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周信鸿死了，财产被周瑾主捐了。天地之大，现在的他没有了束缚，能去任何想的事。却也和世界缺了联系，那种心里空落落的觉直到见到巫嵘，方才变为安定。

即使真相鲜血淋漓，他也不愿沉浸在虚假好的梦境里。

巫嵘的注意力从安格斯警督上移开，落到周瑾上。周瑾看起来还是很瘦，瘦瘦的，实际上他的比初见时更要健康。只不过上的健康却难以掩饰神上的伤痕。

现在的男孩，都喜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友谊吗？

巫嵘轮椅突然向后一退，半快要趴到巫嵘上的周瑾差摔了个大趴。巫嵘没控轮椅，刚才位置变化是后人动作的。但觉到后熟悉的清冷气息和后颈上的意，巫嵘稳稳坐在轮椅，不自觉勾起嘴角。

周瑾小心翼翼牵着巫嵘衣角，说不的忐忑紧张。见巫嵘没有拒绝后他眉梢角飞扬，忍不住喜悦笑意。

“周瑾。”

无论从大小外观来看……这都非常像装戒指这种小型饰品的盒。

巫嵘拒绝。他已经得到了玉虫，这次揭阳之旅圆满结束，他也没什么再想要的。巫嵘自认为自己没有帮周瑾，无功不受禄。但周瑾看他拒绝立刻着急了，捧着绒面小盒就往巫嵘面前送：

“不用。”

唰。

一个是留两个也是留，巫嵘无所谓的和两人交换联系方式。拿到联系方式的周瑾心满意足，这才发现巫嵘怀中的花束，连忙：“我也有礼给你！”

谢的话在周瑾咙中盘旋很久了，但真看到巫嵘无论何时都平静无波的面容时，他又觉得说不。明明知巫嵘带他去周信鸿书房也有利用，有旁的想法，但周瑾心中对巫嵘却更添了说不清不明的觉。没有巫嵘，他可能这辈都无法脱离周信鸿的掌控，无法知真相。

这种位置似乎能给他许多安全，就像那夜在育馆演唱会的包厢里一样。

“嗯。”

谢谢。

实是他后惊喜快步走近，摘掉了黑罩：“果然是你，你的好了吗？怎么这样就来了？”

周局长用特警思维分析，若有所思的目光在周瑾，安格斯警督和巫嵘上跃。想到同样总是在家里念念叨叨巫嵘，恨不得跟他歃血为盟的儿，思想老派的周局长难得陷沉思。

“你来了。”

“我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你。”

“我准备去欧联修了。”

“我会学好新的乐章然后回来唱给你听。”

更无法与母亲见面。

“收吧，你肯定会喜――”

说着他手忙脚乱从袋中掏一个绒面小盒，兴冲冲递到巫嵘面前：“给！”

从对母的期盼，到被白天后仇恨憎恶的态度狠狠伤了心，再到周信鸿被以极刑，白玫逝去，和刑场上最后的母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