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哐！”

脆弱又疯狂的女声响起，分外熟悉。巫嵘刚才只顾着关注大鬼，没注意白玫的变化。黑白羽翼散落消失，白玫魂落到地上，气势却在逐渐飙升。原本被巫嵘吞噬落到厉鬼层次的实力向上攀升，到快要达到鬼王时才停止。

抱在怀中，逐渐无神的双注视八音盒中圣女与修女的小小金塑像，唇微动，敛去疯狂，安详闭上双，最后和八音盒一同破碎，化作一场黑白相间的大雨。

大鬼这是怎么了？

凄厉惨叫声响起，白玫的左臂和殷红一起坠落。手臂断燃起炽金红火焰，要不是白玫及时削去魂她整个鬼都会被凶厉火焰吞没。即便如此她的左臂也永远不能再生。殷红掉到地上，崩毁溅金红火焰，原来它竟然是柄碎裂的桃木剑！

能量雨大分落到周瑾上，小分落在白玫魂上，还有一些落到大鬼的魂上。大鬼凝实的灵魂变得虚幻起来，被他背在背上的巫嵘一空向地面摔去，幸好鬼犬王及时从巫嵘影中浮现，用宽厚脊背托住了他，将他带离大鬼旁。

鬼犬王愤怒咆哮，却因为背着巫嵘不好施力，到最后用庞大躯挡住了锋利羽，将巫嵘护在。白羽刺鬼犬王上，冒腐蚀般升腾白烟。白玫见状冷笑一声，中阴沉黑暗更胜。她五指一张，五漆黑羽现在指间。

白玫睁开，瞳漆黑，其中满是疯癫恨意。她实力重回巅峰，但那些深黑怨念也重归到了她的上。她是巫嵘在周信鸿书房见到的白玫，又比那时候的白玫多了分理智，但理智却让她更加痛苦。漠然扫了呼逐渐稳定来的周瑾，白玫冷酷目光落到巫嵘上，神经质重复：

“啊――！！”

“你不是警察。”

“你――”

“你不是警察。”

是黑白大雨的作用，还是大鬼又解开了一重封印？

啪！

白玫厉声尖啸，似是回想起了被周信鸿骗别墅囚禁的经历。她背后原本消散的羽翼再次骤然舒展，黑白羽翼让她看起来如复仇天使。白玫撕数纯白羽，并指如刀甩向巫嵘。羽如离弦利箭速度极快，甚至有破空声，眨间锋利尖端便到了巫嵘近前。

但没等她再次手，一抹殷红光芒电光火石划破黑暗，直指白玫！白玫狠厉掷黑羽，但锋利羽碰到那抹殷红后却如蚍蜉撼树般全脆弱碎裂。

巫嵘掌心之前大鬼写南字的地方炽如火烧，无法忽略。浑剧痛的巫嵘费力抬看向大鬼，就见他低垂着站立在原地，手中脊骨剑垂落，剑尖指地。而他的魂忽实忽虚，一会虚到几乎快要消散，一会又有如人一般的实。

巫嵘到大鬼的存在也和他的一样，人变成的鬼是由执念留存于世的，为什么大鬼的执念既韧固执又脆弱到不堪一击？几次大鬼濒临消散，饶是巫嵘仍剧痛难忍，他也竭力分一分心神去给应大鬼。巫嵘不希望大鬼消失，他想帮帮他。

“我最恨别人骗我！”

滔天炽火焰和翻涌难忍的浪同时袭来，白玫暴怒愤恨看去，一刻她神骤变，因无穷恨意尖叫破声：“周信鸿！！！”

“你骗了我。”

就在这时，鬼犬王突然警惕冲侧前方凶悍咆哮起来。

“汪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