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不同，就是在白翼纹，有一黑白相间的圆环。圆环有缺，应该连接另一方。

不，不对。黑白婴灵被巫嵘捉了这段时间周瑾没猝死就说明灵

周瑾知自己该吃药了，但他不想吃。他一半站在舞台上，在唱悲哀乐章，一半毫无尊严趴跪在陌生人的面前。他毫不设防，疲惫将选择权交给对方，无论会迎来地狱还是救赎都坦然接受。

黑白婴灵就是维持周瑾生机的灵？

白翅仍在原位，但纹路黯淡泛红。翅一殷红，大如莲，将翅完全覆盖。当巫嵘手指碰时发觉血莲表面微鼓，就像真的莲埋周瑾肤一样，而且端微微开裂，似是很快就会长芽。而在郁血映衬，白翅纹更显脆弱昏暗，像是能量全供养给了血莲一样。

他盯着周瑾的肩背，和梦境中同样的位置，蝴蝶骨中央有一纯白羽翼的纹，只不过只有左翅，缺少了右边。想必右边的恶羽翼纹应该在舞台上唱歌的周瑾上。

影。

大鬼的异动指向周瑾，确切的说，是两鬼婴回归后的周瑾。这是为什么？膝骨铃源自西玛嘉措，巫嵘原本以为大鬼的死亡和他相关，那周瑾又是怎么回事？

不自觉地，巫嵘将周瑾背后羽翼纹和记忆中的对比，随后眉一皱。

“别动。”

不是来自上面那人，而是来自面。周瑾的目光游离到那人映在地毯的影上。

所有巫嵘才有了刚才割破周瑾衣服，观察他背后纹的举动。婴灵投的是周瑾后背，羽翼纹也在后背。婴灵一黑一白，鬼羽翼和天使羽翼也是一黑一白，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关系。

有时候周瑾就想，人活着还不如当条狗。狗的喜怒哀乐烦恼笑都是围绕着主人，世界中心只有这么一个人。不用其他繁杂琐事，不用考虑什么白天黑夜未来。将一切抉择都交给别人去，因他生为他死，单纯的就像个童话。

巫嵘拧眉，用了十分力压住突然开始剧烈挣扎的周瑾，好不容易汇聚的思路却被打断了。

就在刚才黑白婴灵回到周瑾时，巫嵘觉察到左臂大鬼的异动！巫嵘受到重的悲哀，如无边无际汹涌浪般将他吞没，令人窒息的哀恸几乎将他压垮。悲哀只现一瞬间，却让巫嵘很久都回不过神来。这是来自大鬼的绪。

当初第一次见到膝骨铃时，大鬼也有异动，但那时巫嵘和他之间只有血契，只能隐隐觉异样。现在巫嵘和大鬼之间契约联系越发紧密，异动时他受到了大鬼的绪，却没想到如此刻骨铭心。

巫嵘睁开，目光中还残存着不属于他的哀伤，一滴泪落。他闭上，再睁开，重归冷静。

他在深渊暗影中看到一双猩红狗！

包厢中光线很明亮，到都有灯，正常来说在无不在的光照影应该很淡，但周瑾发现那人的影与众不同，漆黑如墨，黑暗恍若深渊。

犊不怕虎地冲他汪汪大叫，天不怕地不怕。受自信的狗才会翘尾巴，总是被打骂的狗从来都是夹着尾巴的。

周瑾睁着，目光涣散恍惚，刚才瞬间的疲惫让他很想什么都不的闭上。但不行，周瑾锐神经觉察到，有什么东西正盯着自己看。

蓦然，周瑾瞳孔骤缩，倒一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