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来了。”

但奇异的是，香炉上的烟气不受大风影响，仍笔直向上，到一指度后突然拦腰截断，像是被什么东西吞掉了一般。

“那个穷小能有什么息！”

“四年前我刚遇到他的时候，他不过是个细瘦伶仃，被人判定毕生都只会是普通人的小孩。”

刘豹神莫测，半晌慢悠悠：“有时候我真希望，阿嵘是我的亲弟弟。”

屋中阴气极重，气温骤降，冻得刚洗澡来的刘虎面发青，却一句抱怨都不敢说。等到刘豹念完最后一句：“日日财，月月财，年年财，五路五方财，有财来，无财去，急急如律令”，紫符自燃化成灰烬，被他撒到米上。狂风消散，气温回升，刘虎才终于大着胆开：

冰冷枪抵着额，刘虎话顿时僵在咙中，他不敢置信死死盯着对方，结移动，浑都在发抖。在他暴怒注视刘豹目光平静，仿佛他不是在用枪抵着自己血亲弟弟的。平静之潜藏的黑暗更令人不寒而栗。刘虎先是暴怒，牙咬的咯吱作响，二者僵持半晌，最后刘虎先撑不住，像是了气的球，认输低。

刘豹语气悠然，摩挲自己指上的戒指：“他找上来，要跟着我。旁人说这小瘦的像狗，我却觉得他神凶的像狼，那中火烧般的神令我难以忽视。我甚至觉得他像一嗜杀

“是，他是你小弟，但现在咱们兄弟俩都当上养鬼人了，要不是他坏事还能更一层！大哥，我记得你也不好这啊，怎么独独对他这么好！”

“阿虎。”

“巫嵘。”

刘豹庞大的躯挤在扶手椅中，两微眯，中左手指与中指间夹着一张符篆，竟是极为罕见的紫符。

“大哥！”

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刘虎面容惊怒狰狞扭曲，他在暴怒中失去理智，冲上去重重拄着桌冲刘豹咆哮：“为什么！那小害的咱们成了什么样，大哥你怎么还给他钱！是不是就算他真杀了我你也不――”

“阿嵘这样的人，早晚都会有息的。你看的只是他的现在，我投资的是他的未来。”

“起码不是蠢货。”

刘豹收枪，语气淡淡，如什么事都没发生般自然指挥刘虎收拾桌面。利落理好烟灰香炉，酒杯米粒，刘虎还是想不通，满腔不忿疑问回到刘豹边：“大哥，你告诉我，为啥要给巫嵘钱啊。”

花梨木书桌上有一上了年的三足青铜圆香炉，青烟袅袅。香炉前一字排开五个小酒杯，酒杯中装的却不是酒，而是米。

嘎达。

“大哥，您这是给谁送钱啊。”

“什么？！！”

像一被激怒的公，刘虎怒气冲冲闯书房，刚门看到前景象，他怒气一顿，惊疑不定：“大哥，你怎么把五鬼运财符取来了？！”

“大哥。”

一个凌厉神便让莽撞刘虎自觉噤声，靠门边站。刘豹咒念到一半时原本关严的窗突然被大风开，灌屋，咯啦啦声响从桌面传来，实木书桌竟然在不停颤动，酒杯里的米来去。大风得刘豹指尖符篆唰啦啦作响。

“天苍苍，地苍苍，五鬼在何方？太公压来五方鬼，押来五方生财鬼。”

刘虎不服气，拳的骨节作响：“他养的不过是个残疾鬼，我一就能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