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放心好了。”周寅坤看着何玉龙低写的“和”字，冷冷一笑。

        书房里。

        魏延打完电话回来，听见洪伯成问话，他走到何玉龙边，“何老，叔公，我打听到的消息是有人举报，才导致货被缴了。”

        “不容易是给的不够多。”周寅坤靠在椅上，“世上有几个不喜钱的。”

看其他兄弟，低说：“对不起延哥，是我的主意，事没办好还伤了阿彪。”

        “我这不是好久没了吗。”周寅坤说，“我妈也会写笔字，她写字的时候我就给她研墨。”

        “怎么没有，她叫我回来孝顺外公，我这不就回来了。”周寅坤当真坐着看他忙活。

        “你有那么乖？”

        早上六，天尚不太亮。

        “没有。”周寅坤答得脆。

        ＊

        何玉龙写字的手一顿，“真的？”

        “刚回来给了批宝石，这次走了两天回来，又给去一大批现金。”何玉龙抬眸，“坤，珠宝生意再赚钱，也经不住这么个挥霍法。这里没有外人我才问你一句，你那些钱到底不净？”

        “当然。”周寅坤笑说：“上次不都答应过您了吗，怎么，信不过我？”

        “这怎么可能？”洪伯成指了指客厅里站着的人，“知这批货的一共就这么几个人，是怎么个举报法能让海关直接踩着到码把货缴了？”

        瘦文对上那警告的视线，抿抿唇，还是选择开：“走私货这块一直都是我们跟着延哥负责，这么多年几乎没过大差错，但昨天――”

        周寅坤挑眉：“外公什么意思？”

        “洪叔公。”开的是瘦文。

        何玉龙的别墅客厅里站着不少人，洪伯成也赶了过来，“究竟怎么回事？”

        “没有就好。”何玉龙又低写字，“你既然听你妈的话，她要是还在，也不会让你去碰毒。你都说没有了，外公当然相信。”

        何玉龙瞧他一，“你坐那儿，别起来帮倒忙。”

        “你倒是给的多。前两天对你在东会上那事的不满声音，现在不仅没有了，我叫人去解释原因，他们的态度还清一地变成了可以理解。”

        “可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晚了。而且我们也没在现场看见周寅坤。”

        话说到这里，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洪伯成先看了何玉龙，见他没说话，洪伯成开：“你这意思，是怀疑阿坤举报了走私？”

        “对不起延哥！”

        “昨天何老让周寅坤也跟着去码，当时因为阿彪受伤住院，伤得严重，我们都是从医院赶到码的。延哥让人通知周寅坤时间地，让他直接从别墅去码。除此之外，凌晨接货的事没有其他人知。”

        魏延什么都没说，推开瘦文，上车就往医院驶去。他前脚走，其余人也立刻上车追随魏延而去。

        魏延立刻看过去。

        何玉龙铺了宣纸，准备写字。周寅坤站起来，想给他研墨，往砚台倒，一倒就倒多了。

        “来钱的又多又快的生意统共也没几样，珠宝自然不是，而你刚好手里就有比珠宝更赚钱的，这钱跟那东西有没有关系？”

        “你和阿彪现在可以随便我的主了。”魏延走近，“我有没有说过让你们老实待着？”

        他说到一半，看了何玉龙。

        “听说你人还没到香港，钱就已经给东和叔父们都送过去了。”何玉龙写第一笔，“钱是个好东西，但想靠钱笼络人心，不是那么容易的。”

        “有什么就说，不要吞吞吐吐。”

        周寅坤对此毫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