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林烟刚刚的那一番字字见血句句戳中的痛斥声里，灰飞烟灭，烟消云散。

是的。凌望承认林烟真是把自己看得透彻，也形容得很合。

而如今就连他自己也都觉得，自己从未像此时此刻这般，无颜得羞愧，和明白得通透过。

如果在这种qing况xia都不开kou，那就不叫“每一个人ai人的方式和手段都不一样”了，而就会真的成了，彻彻底底彻tou彻尾的，“胆小鬼懦夫”。

凌望深深，深深地xi了一kou气。

当zuo勇气。

“是的，没错。烟烟，你说得没错，骂得也没错，我、我就是ai你，我凌望确实是ai惨了ai疯了ai死了你……虽然我也不知dao这究竟是为什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有些吞吞吐吐结结巴巴，但那的确不该苛刻，不该怪他。毕竟，面对挚ai，即使是再qiang大的男人，也可能被这一生唯一一次的re烈，哽住了早已等待太久的表白，“可、可是，烟烟，如果你不愿意……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么我也绝对不会qiang占你。而我虽然不会qiang占你，但是我也绝对不会离开你……没错，烟烟，你知dao，无论以后怎么样，但是我凌望──至少我这一生，总是会在你shen边……伴你shen旁。”

一段表白xia来，只见凌望的眸仁深chu1，闪烁着炽re但却并不刺人，激动却也不会冲动的莹莹nuan光。真诚而恳切，柔和并温顺，仿若仰touchu2目，不经意间便落jin了满满一yan，宛如明珠般的星辰。

凌望多金而英俊，此刻被表白的若是换zuo别的任何一个人，恐怕都早已经激动得连声答应，甚至，是泣不成声。

但很可惜，此时被凌望表白的，却不是那所谓的“任何一个人”；而，是他林烟。

林烟听了，并且很认真地听完了，但却只觉得老套和酸牙。他rou着yan打呵欠，懒懒打断：“行了凌望，太长了。而且这些话我已经听过了多遍了，初中就有人抓着我的手学着电影里面的qing节，跪在地上跟我讲过了。啧，现在十多年过去了，你就不能有dian儿创新么？”

凌望不怒不恼，反而微微一笑：“是吗？不过也对，烟烟一直都是很有魅力的。早在你七岁的时候，我就已经ti会到了。”

七岁，是林烟第一次见到凌望的年纪。而那个时候，凌望十岁，别墅花园里的阳光一闪，整个世界霎然黯淡，yan前惟余，那一片惊艳的五官。此生他再也没有见过比那更mei的，所以他也一直溺在其中，不曾，更不愿醒来。

“……不过，还有最后一句，我一定要讲，”尽guan林烟满脸的不耐丝毫无动，然而凌望看样zi却似乎并不在意，yan底涌动的是无边无际的惊喜与浩如烟海的浪漫，有一种巨大，巨大的柔qing。他深深凝望着林烟，仿佛要将他看jin自己的灵魂里去，“以后，无论你选择和谁在了一起……烟烟，你要找我，我总是在的。”说的话虽苦涩，但语气毕竟轻柔亲昵，“我总是在这里──在你的shen边的。”

林烟却嗤笑了一xia。因为他真的觉得这很搞笑。

他同意凌望刚才说的，每一个人都有自己ai人的方式和手段，但是他实在很难同意，这种牺牲奉献不求回报，委屈，结果还不能求全的ai──真的，能算是“ai”。

至少，不符合他的aiqing观。

“你可真大度啊，”林烟冷yan斜睨着他，嘴角噙着一抹肆意的嘲讽，“难不成你真能看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