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过去五铢钱。
那小僮立刻眉开yan笑,打了汗巾将她们引上二楼。
这是靠窗的位置,坐西向东,三面窗棂dong开,一方正对大厅,四周都是五se垂帘,用以遮挡,视野开阔,俄而细雨纷飞,飘洒jin来沾湿了她们的衣襟。
因为禁酒令的缘故,这几年北魏的酒楼大多改了名儿卖别的,秋姜只好dian了这时候北方liu行的羊nai作饮品,又分别dian了几杯煎茶。
“娘zi自己吃羊nai,却要我们喝那劳什zi的煎茶?那夹着一gugu的怪味儿,只有江东的那些士人才喜huan,我可是吃不惯。”青鸾笑dao。
只一会儿,便有两个小僮奉上香茗。侧门neijin了两个shen姿曼妙的胡姬,纤腰束素,轻纱遮面,一人手抱琵琶,轻拢慢捻抹复挑,一人chui奏胡羌笛,渐渐的便有金戈铁ma的悠yin声混杂着南地的靡靡之音次第传来,叫人耳目一新。
一曲毕。
“好。”隔间有客抚掌,“咚”的一声,一块金块投掷到大厅地板上。
四周忽然安静xia来。看这金的分量,足有数十斤之余。在这个金银稀缺的年代,可抵粮粟百石、布帛数十匹。也许,这整个邸舍加起来尚不及这金呢?chu手如此阔绰,岂能不教人侧目?
两个胡姬也是愣住,正妙目hanqing望向东侧隔厢。
垂帘却挡了视线,只依稀看到是个跪坐挹shui的男zi,随侍有一仆一婢。
“何人如此慷慨?”青鸾在秋姜shen侧dao。
“不知。”秋姜神se微冷,“行事反常,必有所图。”她凝神望去,越发觉得帘后那人极为yan熟。仿佛是察觉到她的目光,那人侧转过shen来,望了她一yan。那是双乌黑明澈的yan睛,极深极静,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这人的yan睛里han着笑意。
她不由自主地避开他的注视,却听得“哗啦”一声巨响,外面竟然有人掀了帘zi闯jin来。
“你们作什么,这般无礼?”青鸾喝dao。
这一行jin来的共有十几人,后面都是护卫僮仆,最前面的却是个挽着轻纱披帛的锦衣少女,缕金挑线的曳地裙仿佛liu云般倾斜了一地。
她无视青鸾和锦书的怒火,径直在秋姜shen侧坐了:“介意共席否?”
“女郎既已坐xia,谈何介意?”秋姜笑了笑,对她举了举樽。
少女一怔,yan中顿时有了几分怒se,shen侧的仆从yuchu声呵斥,却被她伸手制止。她拄着tou望着秋姜,笑靥如花:“你可知我是谁?”
秋姜dao:“县主莅临,有失远迎。”说罢起shen拱了拱手。
元梓桐顿觉无趣,又心有好奇,拍了拍胡案dao:“小郎君,坐xia说话。”
秋姜重新ru座。
元梓桐疑惑地望着她,yan中已经没有了怒se:“郎君怎知,阿nu是元氏梓桐?”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chun松。尝闻元氏阿九善胡舞,jing1于骑she1,shen姿妙曼而恍若无骨,纤腰轻盈而凌波微步,如今得见,传闻果然不假。且县主五官深刻,肤se白皙,眸se偏深,一看便知chushen鲜卑贵族。试问在都灵城,还有哪家女郎有这等容貌,这等风姿?”秋姜再拱手,一脸倾慕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