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以她的，何必委曲求全，恐怕早就不耐烦他了。她希望将一切掌控在自己手中，朱明炽便不说，将一切送给她掌控便是了，偏偏她时常不知好歹，觉得他有什么不轨意图。

朱明炽一大早就听他们争执，他一直没说话，手珠转动：“行了，都别说话。”

“先生找我何事？”朱明炽笑问，但凡四无人的时候，朱明炽仍然尊称他为先生。

朝后，周承礼去了御书房。朱明炽坐在宽阔的龙椅上，着衮冕服，端着茶杯喝茶。这让周承礼想起第一次看到朱明炽的时候，他到白鹿来找他，也是这样闲适的坐姿。

朱明炽的神倒是似笑非笑的。他怎么会让长宁辞官呢。长宁有多想官，他是很清楚的。

“微臣怎担得起陛一句先生，”周承礼说，“只是为我那不成的侄儿，来替她求个。”

沈练也是很护短的人。大理寺的人自成小团，都以清正廉明著称，在场这些人谁能不贪？赵长宁不知比他们好了多少倍。

但朱明炽却言庇护。那此事就不简单了。

如今，周承礼为了赵长宁的事，竟然来求他。

朱明炽最近用宋宜诚来牵制章首辅，所以十分抬举他，就连他女儿，在后都是最风的。赵承廉有些担心，长宁会因此而被牵连。虽然都是当初打天的功臣，但宋宜诚对朱明炽来说用更大，他不会拂了宋宜诚的脸面的。他见帝王久久的不说话，越发忐忑。

朱明炽嘴角的笑容消失了。他看着周承礼良久，低叹了气：“周大人，想必是非常的怜您这个侄儿吧。”

宋宜诚面难看，皇上怎么会袒护了赵家？

良久后周承礼站起来，拱手：“既然如此，那微臣就放心了。”他退了门之后，脸就变得漠然了。

“贪墨的事，朕既然已经说了不必追查，自然就不会计较。”朱明炽。

这话没有回旋的余地。话里有话，话里套话。

找人来污蔑了赵大人，谁又知呢！”

周承礼一撩衣袍跪：“微臣还有一事相求，皇上乃一国之君，侄儿不过一介小官，皇上……应该是早已知侄儿的世。若皇上放侄儿一，即便是让她辞官也行，微臣愿为皇上效劳，肝脑涂地。”

面同不好的还有周承礼。如果朱明炽顺推舟了，真的让长宁狱，那他有的是办法把长宁救来。只是从此以后，长宁就不能再官了……她的一切，都要掌控在他的手中。所以刚才他没有言辞激烈地对付郑大人。

朱明炽许久才淡淡说：“既然没有铁证，空无凭，那就算不得数。等有了铁证再上折吧。朕还有治吏的法令要颁布，这些琐事暂时不提了。”就这么把此事给推了过去。

“她所犯之罪，连累你们整个赵家都够了。”朱明炽靠着椅背，“只是她这官得好，自然这个官就会一直去的，朕也不会为难她，更不会让她辞官的。”

他与周承礼共事多年，怎么会不知周承礼的是何等的傲，就算为他筹谋天，也从来没有对他低过，两人的交往一向很平等。朱明炽对于有才之人向来敬重，他能三顾茅庐去请周承礼，对于这小事他也不在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当年在军队里，他摸爬打了八年，才懂得这些收买人心和制衡之术。